雀臺。
一層層漢白玉雕琢而成的階梯,清掃的一塵不染。
陳慶豐邁步踩踏在階梯上,一步步朝著雀臺之上走去,毒王雙腳立地而起,腳尖微微向下,懸浮于半空中,恰好的高過陳慶豐半頭。
一遍向上走來,陳慶豐一遍開口介紹道:“雀臺建造于五百年前,昔年正值天衛武帝在世,時值楚天歌并未成道,武帝聲威赫赫,南征北戰,天衛有鯨吞神州之勢,可此時帝都有妖仙來襲。”
“一場大戰,武帝擊殺妖仙,但也因動用國運太多,從而不幸遭受國運侵蝕,以至于三載后中道崩殂。”
“這一座雀臺,乃是昔年妖仙隕落,以其血肉和骨骼鑄造的一座青銅雕像。”
“雕像高約十丈,雙翼張開,猶如垂天之云。”
陳慶豐看著高臺上面,正展開雙翼,將要展翅高飛的銅雀,繼續開口講道:“本來以為是當做紀念,但不曾想百年后,天衛因宗室生亂,臨危之際銅雀展翅,卻是讓世人曉得,這是一座傾盡全國之力,鑄造的一件戰爭傀儡。”
“更有傳說昔年妖仙并未死去,而是被封印鎮壓于此,被天衛逼迫為自己效命,而那包裹于外的青銅,只是為了遮掩耳目。”
陳慶豐猶如一位向導一樣,親自為自己大哥介紹帝都景色,二人三日來把臂同游,雙方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關系在這幾日中,可謂是突飛猛進。
雖然陳慶豐懷疑,那是因為自己奉獻出了一件天仙重器的緣故。
雀臺一行后,陳慶豐引領著毒王返回到府邸中,剛剛回到府邸后,毒王看著陳慶豐講道:“明日該動身回蠻山了。”
“到時候見了我阿爹,相信我阿爹也會喜歡二弟你的。”
陳慶豐浮現出喜悅之色,連連點頭,歡喜的講道:“多謝大哥。”
毒王非常興奮,伸手拍著陳慶豐肩膀講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
陳慶豐笑的猶如一朵菊花,心中浮現出冰冷,這熊孩紙任性了一些,倒是一點不傻,當時是一陣感動,但事后兩天冷靜下來,已經成功反應過來了,這是要把自己誆騙回百越干掉,到時候自是一了百了。
不,囚禁起來,到時候圓滿了雙方關系,對外說是自己在百越享福,這豈不是重情重義,過上三五十載,等到風頭過去后,再咔嚓掉,簡直就是完美。
陳慶豐轉身離去,對于這一切混不在意,目光看向侍候的姬長空,緩緩對著姬長空點頭,這一位必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姬長空雙手垂下,目光看著鼻梁,低眉躬身,猶如一位伺候人的奴才,根本不是橫掃東土五十三州的皇者。
陳慶豐的點頭,姬長空盡管低頭,但依然看在眼中。
姬長空曉得這是陳慶豐在告訴自己,要根據錦囊上的命令行事,上一次詛咒草人的事情,就會徹底的一筆勾銷,要不然的話,就是二罪并罰。
姬長空返回房間,端坐于蒲團上面,眼皮緩緩下垂,開始閉目養神,調整精氣神。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天色已經黑暗,慢慢的東方天邊明亮,朝陽初升,彌漫著萬千光芒。
卯時,已經到了。
姬長空睜開眼睛,目光看向已經懸浮于半空中的詛咒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