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著十足的信心,連元嬰修士都不一定能夠扛得住的攻擊,眼下這個金丹后期又拿什么抗?
可當第三十刀砍完之后,那木殼子居然沒有什么變化時,他心態徹底崩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老郎,真的提不動刀了?
但隨即,他發現不是這么一回事……
固然,他每一次的斬擊,都打在了同一個位置,但他所追求的‘所有力量集中于一點、高頻率重復爆發’卻沒有達到目標。
這木殼子……似乎是可以在瞬間將某一個點上承受到的所有力量,分散到整個防守體系之中。
郎紂震驚了。
以他的見識,他都完全不明白、不能理解,這種能力是怎么實現的?
難怪,之前普通的斬擊,也根本奈何不到這個木殼子。所有的力量打下去,都被分散開來了,那怎么可能影響到這個防御法術?除非他在力量上,完全碾壓對方一個量級,否則根本不可能打破這個防御體系!
換成現在,他三十多刀的連續斬擊,斬不斬得到同一個位置,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
現在,他心中頗有一種‘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二百五’的感覺。
在這股巨大的荒謬感之余,他終于感覺到了恐怖。
這個人,不是自己能敵的。
至少,自己的戰斗風格、能力特點,好像是完全被克制了。
郎紂心中萌生了退意。
可這種心思剛剛升起之時,他所有的分身,剎那之間全都燃起了銀青色的星木之火!
不過一轉眼而已,這些燃火的分身,整個身軀就都被火焰所吞噬了。
在漆黑的人造夜幕之下,他那三十多個分身,就宛如黑夜中三十多個半人半螳螂形狀的火炬一樣。
他的本體,也燒起了這股星木之火。
來不及顧及那些分身了,他立即又分出去了一個新的,然后以移形換位之術,準備故技重施,再繼續用之前的辦法,擺脫掉銀青色火焰的灼燒。
他成功了,瞬間換位之后,原本燒在他身上的星木之火,被他的分身所承擔。
但還沒等他松上一口氣,又是一股火,從他的身體上燒了起來。
他再度用出金蟬脫殼之法,連著三四次,但每一次的結局都是一樣:脫逃出來,讓分身承擔火焰的燃燒后,馬上他的真身上就會再度燃燒。
火焰的灼熱感不強,痛感也不深,但是那直接以生命力為燃料的火焰,卻可以直接穿透他的妖身,燃燒他的生命本質。
這自然就是陸青之前,趁著郎紂的本體和分身攻擊他的木殼子時,在他們的身上種下的種子的作用了。
這些星木之種,印進了郎紂所有的分身內,并可以充當陸青施展法術的媒介。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讓任何一個種子直接燃燒,從內到外的燒灼目標。
那些分身,當然擋不住他的星木之火,燒一會兒就燒干了。等到所有的分身都燒完了之后,剩下一個還沒被燒死的,不就是郎紂的本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