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最忠誠的臣子的勸告，秦尚在一瞬之間，流露出了些許遲疑。
這很難得的。
為了皇位，他付出了大部分的情感作為代價，但至少**還在、目標還在。而這一次，連這些，他都要一并付出了。
但是……
“已經不能回頭了啊。”秦尚如是說道。
該交代的事情，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了，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在方子良擔憂的目光之下，秦尚大踏步向前走去。
宮殿的大門，自行打開。門外，十數位身穿白袍、金色符文鑲嵌其上、面無表情的修士，已經在等待了。
這些人，長相、身高當然各不相同，可他們的目光、神情，卻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副漠然、嚴肅的模樣，氣質完全相同。
他們向秦尚微微躬身。
秦尚：“走吧。”
……
云上之城，大秦國教之教主霍獻，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已經接到了秦尚出發的消息。
肅穆的神情，不曾有任何一絲的改變。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望向的遠處的云朵，口中緩緩道：“律神王，你的身體，已經來了。”
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響起：“那就好。我手下的八位神將的身體，準備好了么？”
“也已經備好了。只是，我的身體，什么時候能夠用上。”
“為了神國，很快的。不過……有一只小蟲子，還是需要處理一下。”
“嗯？”霍獻有些疑惑。
“我已經在你的精神中標記了他，去吧。”
……
陸青躲過了一道金色火焰射線，他回過頭，看著追在自己身后的霍獻，有些遺憾。
陸青來到長安城，并沒有太長的時間。
早先時候，燕國就已經安排了不少的間諜，進入到秦國。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兩個國家之間，必然將會有一場決戰。這種情況下，當然是需要盡可能的搞清楚對方的底細的。
然而，大燕錦衣衛在大秦國內的活動，非常的不順利。
在大秦的其他地方，可能都還好說一些，可越是接近長安城的這片區域，錦衣衛的潛伏，就越難進行。
他們總是會被輕而易舉的抓出來，甚至被抓的人，都感覺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后來，他們發現，這是‘信仰’造成的問題。
秦國人，大多是信仰國教的。而從燕國來的錦衣衛探子們，當然是沒有這種信仰的。他們并不是不會偽裝，可偽裝得是否夠像，能夠瞞過他人，這就是得看個人的本事了。
本事不過關的，或者在潛伏的一開始，就沒有把這當成太過重要的事情的人，自然而然也就中招了。
而后，錦衣衛總結失敗，調整了自己的策略。
但這也會出現一些新的問題。
有相當一部分潛伏的臥底，為了更好的偽裝，成為了國教的信徒。但很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雖然大幅度降低了暴露被抓的風險，但往往相當一部分的人，卻會在潛伏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莫名其妙的選擇了投敵。
這種損失，比死人更可怕。
錦衣衛在這件事情上，可謂是傷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