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川不知道是何時離開均王府的,第二天就沒了影,想必走時帶走了很多心酸。
之后的日子又回歸平靜,常峰又開始鞏固大軍戰力,停止攻伐,除了他的地盤之外,大梁其余諸地都狼煙四起,特別是朱友珪和朱友貞的死訊傳出去之后,各方節度使、監察使人心惶惶,不斷征召士卒,超額擴充軍隊,漸漸擁兵自重,不受大梁節制。
更有臨近常峰勢力范圍的軍閥,舉家相投,常峰也是來者不拒,一一收監,沒錯,就是收監!他將那些兵丁打散編入軍隊,而世家大族,將官校尉之類的卻都被誘騙關押了起來。
“論玩心眼、耍計謀,我手下這些泥腿子可玩過這些文人騷客、官場老油子,以防萬一,所以,還是關起來好。”這就是常峰的想法,干脆、直接!當然了,他也沒有虐待這些人,都是好吃好喝供著,每天還有時間放風,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一切與常人無異。
雖說有些寒了世家人心,但奈何常峰實力高,就是這么任性,鎮壓一切不服,唯一令他頭疼是蚩夢那個小妖女,實在太纏人了,自從說開了之后,那是徹底的沒臉沒皮,自尊都不要了,整日里端茶倒水,噓寒問暖,捶肩捏背,不接受還不行,活生生一個走火入魔的貼己小保姆。
漸漸常峰也是習以為常,越來越懶,都是被慣出來的。
......
泰山腳下的一處農宅內。
“那位殿下行事非常,不同俗流,看不懂,看不懂啊。”感嘆之人已是知命之年,一頭銀發交雜,滿臉苦澀,好似做慣了苦力活的貧農,這就是八卦門的門主——付流年,那臉上的苦澀也并非苦澀,而是......蛋疼!
原本對于常峰舉兵伐梁,他是很看好的,因此暗地里出了不少力,甚至投靠的那些人中就有不少是他八卦門的人策反的,沒想到轉手就被常峰都給關了起來,這也是他蛋疼的原因。
曾與常峰有過一面之緣的張老頭接話道:“只是如此作為,難免落人口舌,若沒有橫絕天下的實力,就算登上那個位子,怕也是曇花一現,不能長久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嘛。”付流年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將那蛋疼的樣子抹去,“這天下亂了太久了,我八卦門偌大的家業也不免受到影響,人員凋零,長此以往,怕是要淹沒在這時間長河之中啊。”
“門主言重了,我八卦門傳自殷商,歷經數次滅頂之災,依舊屹立世間,這次亂世雖然波及范圍甚廣,但與五胡之亂,幾近滅族之災相比,還差了些。”又一位八卦門長老信心十足的道。
“不,這次不一樣,八卦演算,本是竊天之機,因果明朗,但這次測算出的未來卻是一片混沌,就連我也看不清走向。”付流年沉重的道。
眾長老沉默,他們都知道付流年在文王八卦一道之上的造詣,堪稱天人,絕不會信口開河。
張老頭遲疑著問道:“那殿下若真有實力,我們該如何支持?”
“若那位殿下有中天位的實力,我們便出三分力,若有大天位的實力,我們便出七分力,若他凌駕在天位之上,那我八卦門便傾力相助。”
......
半月之后,準備好一切的付流年抵達汴州,立于賢王府前,這賢王府也就是之前的均王府,現在被改了名字,換了牌匾。
“站住,賢王府重地,閑人不得靠近!”站崗的小兵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