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早晨,天色卻有些昏黃,不過這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鄰近新克拉瑪干沙漠,沙塵暴對于臨海都來說,也不是什么新鮮玩意。
林志宇走出陳興安所在的院落,向客棧的馬廄走去,穿過一道院門,院門外突然閃出了兩條纖細的身影來,攔在了他的面前,正是梅鳳青和伊自若。
林志宇怔了一下,拱拱手道:“見過兩位貴女!”
“林隊長,你還真是不同凡響,瑁喜不過是想要你護衛她的安全,居然就被她叔父禁足了。”梅鳳青上下打量著林志宇,語氣冷冰冰地道。她對陳瑁喜并沒有多么深的友情,但是她卻看不慣“以下犯上”的林志宇。
而陳瑁喜被陳興安禁足,也令她有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受,看林志宇自然也就越發地不順眼。
林志宇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是他的責任他不推諉,但如果不是他的責任,他也絕不會往自己的身上攬,更不會替他人背黑鍋。
這梅鳳青長得雖然是他有生以來不多見的美女,但是從青云都到這臨海都的一路上,林志宇也看出來,梅鳳青四人的身上多多少少地都有一些高人一等的傲氣,有些看不起出身青云都的他們,不過既然不是針對自己,林志宇自然也不會多事,最多敬而遠之也就是了。
“梅姑娘的意思是說,陳管事無權禁足他侄女?是我向陳管事告狀,陳管事的耳根子軟?”林志宇毫不客氣地反問道,自己沒做過,對梅鳳青她們更無所求,這腰桿自然就硬,他才不慣著對方呢。
“你!”梅鳳青被林志宇的話噎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伊自若的眉毛立時就立了起來,嗔怪道:“你這人怎么一說話就上綱上線,盡給人扣大帽子?”無論是說陳興安耳根子軟,還是說陳興安無權禁足陳瑁喜,都可能引發陳氏家族對她們的強烈不滿。就算她們出身縣里的家族,如果說不能夠碾壓陳氏家族,那么也必須要尊守家族間的一些規則的。
林志宇瞥了她一眼道:“莫要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陳瑁喜被禁足,是陳氏的內事,你們要是有什么不滿,去找陳管事啊,我姓林,又不姓陳!”說罷,繞開了兩女,直接向門外走去。
“我要是你就回去向梅姑娘和伊姑娘道個歉,不管怎么說,陳姑娘被禁足都是因你而起的!”雷從云從門邊走了出來攔在他的身前,冷冷地道,“不然,會有你后悔的時候!”
“哦,我覺得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們所有人都應當去臨海都衙門道個歉,不管怎么說,港區出事都是在我們到來之后發生的。”林志宇以同樣的口氣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自己就是沒理會陳瑁喜無理的要求,如今陳瑁喜受到陳興安的懲罰,這罪過就全扣在自己的頭上,這幫人的邏輯還真是清奇。
再說了,自己只是陳氏狩獵堂的成員,聽陳興安的命令這沒有問題,陳瑁喜又算是狩獵堂的什么人,有什么權力指揮自己,自己又不是陳家的仆役!
雖然說這個道理在很多的時候,都被人們所漠視,領導的家屬也是領導,倒仿佛成為了真理,不管對方的要求合不合理,都要想辦法去滿足。
雷從云沒想到林志宇的回答竟然會是這樣的另類,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來反駁他。
林志宇橫跨一步,躲開了雷從云要繼續向外走,雷從云卻緊跟著橫移了一步,死死地擋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林志宇雙眉一挑,迅速地后退了幾步退進了院內,緊接著縱身手扣屋檐,微一借力就翻了上去,整個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動作疾如脫兔卻又一板一眼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雷從云腦門上青筋直跳,他沒想到林志宇根本就沒理他的攔阻,另辟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