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冬季的長安冷的異常的快,刺骨的涼氣象人臉撲面而來,如此涼爽的天氣并沒有讓劉德裕心中的怒火有一絲下降。
今早右武衛大將軍由程知節出任了,原以為右武衛是囊中之物的劉德裕還是原地踏步。
看著志得意滿的程知節帶領右武衛奉旨出征鐵山獠人,劉德裕的牙都要碎了。同樣都是秦王府的將領,憑什么他當大將軍。劉德裕的不滿被統軍元弘善看在眼里。
元弘善來到劉府的時候劉德裕正在喝悶酒,“舅舅,因何事不快啊”,哼,元弘善的明知故問讓劉德裕更加生氣,不過元弘善畢竟是自己的外甥不好把氣撒在他身上。
劉德裕就碗中的酒一飲而盡,憤然道:“陛下處事何其不公,程知節憑什么當大將軍,都是秦王府的將領,一介山匪居吾之上,深以為恥。”
元弘善拿起酒壇將劉德裕的空碗倒滿,隨即道:“宿國公是陛下愛將,功勛卓著,又是崔家的女婿,受封右武衛大將軍理所應當”。
劉德裕:“你這逆子,是來奚落我這個舅舅的嗎”,“舅舅息怒,外甥就是再不成器也知道向著自己人,來來,您先喝著,聽外甥給您解釋”。
元弘善:“現在陛下任用武將都是按照個人的好惡,你看最近謝映登就知道了,舅舅雖說并不比他們差,可這運氣嘛,眼下有這么個機會不知道舅舅能不能抓住了”。
劉德裕皺了皺眉問道:“還有什么機會,難道又有那位大將軍出缺了”。
“與其等著被人的施舍,不如自己尋個明主,成就大事以后,想要什么沒有,”,元弘善的話讓劉德裕的酒徹底醒了。
劉德裕:“你替誰說項”,“義安王”,“他”,劉德裕陷入深深的沉思。
劉德裕和元弘善做夢都不會想到他們周密的計劃竟然是在妓院里泄露出去的,當然這也怨他們自己,誰讓他們選擇和一頭豬組隊呢。
長安平康坊綠蔭閣
長孫安業有兩個嗜好,一是好酒,二是好色,長孫安業有個好基友,是裴寂的長子裴律師。二人今夜在迎風樓和李元昌為搶一頭牌,被李元昌一陣奚落,眼見頭牌沒了,這迎風樓也呆不下去了,所以才在這喝悶酒。
酒過三巡后,長孫安業摟著裴律師說:“兄弟,你等著看,哥哥我早晚收拾了李元昌那王八蛋”
“安業兄弟,說話要注意,咱們得罪不起魯王”裴律師摟著長孫安業示意他不要說了,長孫安業掙開裴律師手:“律師,你不知道,哥哥我要干大事了,馬上就要當王爺了,到時候我看李元昌那混蛋還敢和我作對,我弄不死他”。
裴律師:“哥哥,就你能干啥子大事啊,皇后娘娘能讓陛下賞你個縣子就不錯了,還當王爺你真喝多了”
裴律師當然知道長孫安業和自己一樣文武不修,換句話說他倆都是草包,除了吃喝嫖賭,正事是一件不會。
“呔,哥哥我能指上她,告訴你把我和劉德裕他們都商量好了,再搞個玄武門,省得長孫無忌那小子整天訓我跟特么訓孫子是的”。
裴律師趕緊捂住他的嘴:“安業,你特么想死啊,這話也能說”,“你不懂,我,我”長孫安業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裴律師把長孫安業送回府后,并沒有把今天的酒話當真,以前那廝還特么想當皇帝呢,隨即回房休息去了。
而一直伺候他的小廝來到了裴寂的房間,將長孫安業今夜的話告訴了裴寂。裴寂在房間里走了幾圈,對管家裴升說:“透露給東宮和世家他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