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太子手書您不看看嗎?”,蕭銳指了指父親手里的死死捏住的信札問道,他是真的好奇這位太子究竟要和父親說什么呢。
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
勇夫安識義,智者必懷仁。
這首詩是皇帝登基后為了表彰自己在危難之時的相助之恩,今天太子又將此詩抄贈送來,就是表明李唐皇室不會忘了他當年的功勞。
“父親,父親,您這是?”,聽到兒子的呼喚,蕭瑀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就將手書交給他,隨后打開車窗眺望著遠處的長安城。
哎,“父親,您這次真的錯了。您看看你輔佐魏王,再比較下太子,您這是何苦來哉呢?”
反正蕭銳一直都是看不上李泰,覺得那個小胖子仗著自己是皇子,又有名師的調教,那鼻孔都朝天了。
反觀李承乾,做事是不著邊際,有些時候難免讓士大夫所不容,可人家那胸襟可不是魏王那個小胖子能比的。
就拿自己的老爹和魏征來說吧,從貞觀元年到現在幾乎每個月都要到皇帝參人家一本,這是要干什么啊。可回過頭來,還不是人家在皇帝那替你們說話嗎?
“罷了,這樣也好,老夫為國操勞了一生,現在以是花甲之年,還有什么好說的呢。讀讀書,養養花打發余生吧。”
蕭瑀那還意思跟自己兒子說是他先算計李泰的啊,要怪就怪自己豬油蒙了心,想要扳倒房杜等人重新的站到仆射的位子上去。
“太常寺是個閑職,但如今開來對于你來說卻是最合適不過了。今后在朝廷當差,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為父那些門生,今天他們落井下石,難免以后不拿你來做文章。”
現在看來這世上如果有后悔藥的話,蕭瑀就算傾家蕩產也會去買上一副。他都教了些什么學生啊,虧得自己還為了他們四處跑官。
結果呢,別提尊師重道了,以一個個主動做了檢舉自己的功臣,自己真是瞎眼了。
“父親放心,兒向來不喜與人爭利,和您的那些門生故吏平日里也沒什么來往。再說還有襄城在,您也知道太子對于他這個姐姐還是很看重。”
這倒不是蕭銳在這胡扯,就從李承乾多次因襄城公主不和蕭瑀計較上來看,太子對于自己的姐妹還是很照顧的,年節送來的東西甚至超過皇帝的賞賜。
看看同樣和太子作對的楊師道和楊恭仁就知道了,圈禁的圈禁,流放的流放,那個得到好了。
那太子這次把襄城母子接進東宮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之所以這么做不僅是在警告蘭陵蕭氏,不要生出輕慢之心。
更主要的是在警告那些朝中和蕭瑀有怨的官員,不管怎么樣,襄城公主都是皇帝的長女,太子姐姐,她的身后站著整個李唐皇族。
“恩,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