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雖然是大唐的都城,但普通百姓之家未必比其他地方的人富裕到那去。這樣的人家是不會準備茶葉的,更不要說準備那么好的茶葉。”
“臣等從承慶殿出來就一直跟著殿下,沒有看到殿下跟任何人打招呼,想來除了東宮的隨行的侍衛外,應該沒人知道殿下的目的地。
這么一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向京兆尹通風報信,他們不希望殿下看到真正的民情,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
對于岑長倩的回答,李承乾非常滿意,隨即從車上的小桌上拿起一碟果脯遞給了他,算是對岑長倩的獎賞。
“說的沒錯,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但知道孤離開皇宮的不只有東宮的侍衛們,宮內的宦官,宮女,禁軍都曾看見咱們出了宮城,所以說很難確定消息兒是那里走漏出去的。”
話畢,李承乾給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繼續說:“這不是重點,不只孤是孤,就算是陛下微服出來也是如此。
臣子們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君王的安危著想,二來是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著想。都是人之常情,陛下和孤對于臣子們這樣的關心也不好追究太過。
就如恒文那日在酒樓里和孤說的話,皇帝和孤都知道,可一旦我們有所動作,那里將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來。
趙國公以前曾告訴孤,要想在官場上混的下去,那就得學會人情世故這四個字。
可這樣官兒就失去臣子應有的誠字,孤今日把你們三人帶出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如果丟了這個誠字,那就。”
……
當晚、岑府
自從知道侄子被太子又忽悠出去了,岑文本是坐立不安,他沒有兒子,岑長倩是他和兄長這支唯一的男丁,他對這個侄子是寄予厚望的,要是這么就讓太子忽悠去了,那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太子今日都和你說了什么?為什么這么晚才把你放出宮來?”,岑文本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侄子,從他輕松的神情來看,這小子應該是和太子聊的不錯。
二叔為什么緊張岑長倩當然知道,在他眼中只有那個在安州當大都督的吳王,才是他心目中合格儲君,其他的不過爾爾。即使李承乾這位于國有功的太子,他也是能挑出一堆毛病來的。
“回二叔,太子殿下今日帶著我們三甲進士去了永平坊.......”
岑文本聽了侄子的話,這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太子的話聽起來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可他為什么要如此的抬舉恒文呢,他手下可不缺這樣的人才,犯不著來挖自己的墻角呢?
“好了,以后和太子接觸的時候要多加小心,他和吳王不一樣,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一旦惹得他不高興,前些日子死在貢院的工部營造司主事就是前車之鑒。”
“諾,請二叔放心,侄兒記下了。”,話畢,對岑文本行了一禮后反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