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應了一聲后,房遺直慢慢的打開本子,念了起來:“臣、鄂州刺死、姜海萬死叩報,貞觀七年六月初三,不明匪徒劫掠江南東、西兩道稅賦銀車,財帛二百萬貫,殺死護銀官兵三千三百余人。......”
碰,還等房遺直念完,李承乾一腳就把案子踢翻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孤要把姜海碎尸萬段,羅通,你去一趟鄂州,把那個王八蛋給孤抓來。”
明白了,這下全明白了,什么銅錢殺人案、什么杜伏威余孽,他們目標是為了江南的賦稅貢銀,特么的,老子讓人耍了,他們玩的是聲東擊西之策。二百萬貫啊,朝廷少了這些錢,那明年什么都別想干了。
“殿下息怒,丟了朝廷賦稅他的腦袋無亂如何都保不住的。現在如何追繳丟失的賦稅才是當務之急,數量如此之大,臣不信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它們轉移走。”,從未見過太子發這么大脾氣得的房遺直趕緊出來勸諫,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
房遺直的話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淋下,氣頭上的李承乾閉上眼睛一邊順氣,一邊思考解決辦法。
布局之人是個暗中經營多年的高手,手下不僅能人無數,更是把朝廷的里的事得一清二楚。貢銀押送是件絕密行動,每到一州之地,只有各州的刺史和押送的衛隊首領知道在當地的行進路線。
這么做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貢銀的安全,地方官吏掌握不了隊伍的走向,而負責押送的衛隊首領無疑又都是皇帝的心腹。可就是這樣嚴密的制度,銀車還是被劫了,這特么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
片刻之后,李承乾讓人扶起案子,一邊寫著,一邊說:“你說的對,想要悄無聲息的把銀子運走只有走水路,即刻命令當地的衛所派遣府兵封鎖其境的所有水路,沒有孤的手令,寸板不得下海,違者格殺勿論。
遺直,孤命你和羅通率五千精騎即刻趕往鄂州,羈押姜海并接管其軍政要務,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稅給孤找回來。”,話畢,挑出懷中的印信加蓋到文書上就交給了房遺直。
“韓長史,你即刻草擬通告,第一從今天開始,安、光、申、鄂四州的州府開始全面盤查人口,凡是來路不明的一律鎖拿,聽候調查。
第二,四州府兵全部歸建,當道下卡,凡是沒有路引的一律扣押,移送府衙。
第三,各州廉政部官員即刻開始審查當地的官員,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孤到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待李承乾的話說完,房遺直和韓瑗行了個禮后,應聲而退,尤其是韓瑗,出了大堂后直接就開始小跑了,氣的李恪差點沒背過去。
特么的,你韓瑗到底是安州大都督府的長史,還是東宮的長史啊,給老子辦差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上心呢。
“好了,今兒就到這,你們回去后,該看好軍隊的看好軍隊,該安撫百姓的把百姓安頓好,要是再出了什么失職的問題,自己把腦袋切下來。老三,老五,你們倆也別閑著,跟孤去會會那位吳王世子,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有多少雜碎。......”
行,你不是要玩嗎?那孤就跟你好好玩玩,孤到要看看你有沒有撼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