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李佑的解釋后,李承乾的又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官員,心里頓時不滿油然而生。
你說你有正事就有正事唄,陪個禮、道個歉不就得了,狂什么狂啊。現在又整這么一出,讓這么多官兵差役在此圍觀,這不是擺明了給老五難堪嗎?
“殿下,殿下,臣,臣鄭仁基參見太子殿下,臣恭賀殿下凱旋返朝。”,鄭仁基呼哧帶喘的給李承乾見禮,話畢還用袖子胡亂的擦了下滿臉泥水的臉,哎,這個在太子面前失儀啊。
看著鄭仁基臟亂的袍子,李承乾這氣也就生不來了,隨即言道:“鄭侍郎,孤知道戶部的差事不好干,可人也是要有規矩的,這次的事就算了。說說,你前面的堤壩什么情況了。”
鄭仁基在官場混了這么多年,看到現場的這種情況那里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既然太子說不追究了,那自己再行禮也就算了。禮畢后,鄭仁基抖了抖袍子,揮了揮手是以那些差役該干嘛干嘛去。
“殿下,今年的水大了一點,已經到了現有堤壩承受的極限,所以這幾天臣等都在想盡辦法加固。可是收效甚微,一旦決堤,那永濟倉五十萬擔軍糧也就岌岌可危了。”
待鄭仁基話音剛落,一個同樣穿著朱袍的官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只見他一邊拉著鄭仁基往前走,一邊說著:“鄭侍郎,決堤了,快跑吧,再不跑咱們都得在這喂魚了。”
就這樣,跌跌撞撞的他直接就撞到李承乾的懷里:“殿,殿下,臣,臣。”
呵呵呵......,“王叔至,你這個蒲州刺史當的好啊,出了事跑的比兔子都快,真是妄顧了陛下對你的信任,說,孤該怎么賞你?”
“殿下息怒,王刺史也是一時糊涂,這些天他也是全心全意的辦差,還是饒他一命吧!再說現在決了口子,正是用人之際,殺了他誰去組織軍民呢?”,白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王叔至,鄭仁基趕緊上前給他求情。
哼,冷哼一聲后,李承乾繼而言道:“鄭侍郎,你和王叔至馬上打開永濟倉先取出一萬石軍糧來試試水,糧食遇水就會發脹,必須把口子給孤堵上,保住朝廷軍糧。”,話間又向李佑招了招手,吩咐他把手下士兵交給鄭仁基上堤堵壩。
“王叔侄,機會只有一次,要是堵不住口子,你就自己跳進去填上。好了,都辦差去吧,孤到大帳去等你們的消息。”
待李承乾說完,鄭仁基不由的問了一句:“殿下,那就是個無底洞,一萬石軍糧不一定能堵住啊,若是回頭再大量的往里填,回頭怎么向陛下交代啊!”
“哎,我說鄭侍郎,你死心眼啊,我大哥說填上為止,那就是都填上又能怎么樣,難道等著黃河的水直接把它們都淹了嗎?”
李佑最是看不管這種教條的官,天塌了,有高個頂著,難道我大哥會讓你們來替他背黑鍋嗎,沒得丟皇族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