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刺史府,正堂
竇寬揉了揉發脹的頭,看了一下午賬目了,這頭啊,還真是有點暈。再看看下面跟死了親爹一樣的劉元,竇寬知道這混賬東西恐怕是一顆糧食都特么沒要回來。
“劉元啊劉元,本官真不知道你這個刺史是怎么當的,從四品的大員啊,連個土財主都治不了,本官真是服你了。”
“竇按察使,兄弟這,這真是沒辦法啊,我惹不起張家啊,還請使君看在用朝為官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請教我,那好說啊,招兒,咱是有,能不能保住這頂烏紗帽那就的看你能不能狠下心來了:“劉元,你即刻會同本州的折沖都尉,以為富不仁,打發國難財的罪名抄了張家,在把糧食分發給受災的百姓。
災禍過去后,本官會在給朝廷的廷寄中為你說上兩句,太子的處罰應該會輕上幾分,怎么樣?”
啥,當天不同意就抄張家啊,一點面子都不留嗎?看到竇寬面色不善的瞪著自己,騎虎難下的劉元也只能點點頭,應了下來,再加上剛才送去的那兩封信,希望能有效吧。.......
看著滿院子的官兵正在拿著刀子驅趕自己的內眷,弄得到處都是大人叫、孩子哭的,自己的辛苦一生攢下的這些家底,正在這些丘八粗糙的手中變成碎片,張老太爺是怒在心中燒啊。
“劉元,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難道不怕我閨女在上皇那告你和那個竇寬一個御狀嗎?別忘了,你也是收過我們張家的銀子的,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嗎?”
沒有這樣的,下午來說完,晚上就動手抄家的,這是一點余地都不打算給張家留啊,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啊。
啪、啪、啪,什么加那壺不開提那壺,都特么到這時候了還想血口噴人,不特么打你打誰啊。
打了老張頭兒幾個耳光后,劉元扯著他的衣領子,面目猙獰說:“老東西,你特么嚇唬誰呢,誰特么受你的錢了,還敢威脅按察使和本官,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告訴你,你的事兒發了,你現在就去大牢呆著吧,誰讓你為禍鄉里,魚肉百姓多年,今天就是你的報應。”
劉元當然不可能讓竇寬過堂,那樣一來不是露了嗎?所以自打他答應來抄張家的那刻,就沒打算讓這老家伙活過這個災荒,等竇寬走了,老子就把你咔嚓了。
你,你,你,張老太爺從來劉元如此兇狠的模樣,從他眼中光閃過的狠厲之色,老張明白,張家百年的基業今兒是到頭了,自己和全家的小命也玩完了。
“劉元,你,你喪盡天良,老夫告訴你,我的兒女是不會放過你的。”
特么的,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的威脅自己,隨即上前狠狠的一腳踢到其胸口,直接就把這老頭踢暈過去了:“呸,老不死的,你覺得老子來都來了,還怕你那對兒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