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生說道:“父皇,鼠輩就是鼠輩,是永遠見不得光的,您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是個比建成要出色的圣明天子,不必為此常懷愧疚之心,認為是受了賊人的挑撥,才發生了那幕親者痛、仇者快的慘劇。
再說,歷來的皇權爭斗沒有對錯,只有成功和失敗,如果失利的是我秦王府一系,人家也未必會像您一樣留下鄭妃母女。”
“是啊,陛下,當年的事兒,臣都參與其中,知道當時的形勢晦暗不明,許多意想不到的事都發生了,這是不能怪您的!”
待李承乾的話說完,房玄齡趕緊也跟著勸著,他明白,皇帝自打有心問鼎的時候,心里就已經做好手刃親族的準備了。
老房跟隨皇帝快十幾年了,他知道心高氣傲的皇帝,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被人當做提線木偶一樣戲耍的。
“高明,本來朕是想把蘇婉單獨提出來審訊的,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可思來想去,朕還是決定由你去辦這個案子。朕的要求只有一個,找到他,干掉他,讓他知道愚弄天子的下場!”
看著皇帝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李承乾重重點,隨即拱手回道:“請父皇放心,兒臣一定不負所托!”......
承慶殿外,刺骨的寒風猶如鋒利的小刀,讓人一下就精神了,代表皇帝威嚴的龍旗也迎著氣流咧咧飄揚。彎腰抓起一把雪后,李承乾把它團成了個雪球,隨手就丟了出去。
輕撇了身旁的房玄齡一眼后,淡淡說:“房相,父皇和你都沒有把故事說完不是嗎?”
多智近乎于妖,這是房玄齡此刻心中對李承乾評價,反正他是想不明白太子是從那里聽出來的破綻,這份捕捉細微之處的天分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看來皇帝把這個案子交給他就對了。
“殿下,陛下和老臣都是為了你好,有時候,事兒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反而會徒增無限的煩惱。如果你不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人,陛下是永遠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的。”
李承乾必須承認,老房說的有理,也是為了他好,點了點頭后,隨即言道:“房相放心,該有的尺度孤會把握好的。
朝中的事兒還是有勞你多多費費心,尤其是趙國公和魏相之間,同朝為官還是應該和光同塵的,這也是父皇愿意看到的!”
呵呵呵......,意味深長的一笑后,老房對李承乾拱了拱手:“殿下,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魏玄成才是個真正有意思的人,你以后會明白的!”
得,都學會跟老子打啞謎了,真搞不明白這些老頭子怎么想的,服了,看來還是得重新再審審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