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君羨走了之后,李承乾在空曠的明德殿里坐了很久,李君羨年不過四十,正是出于一個武將最巔峰的狀態,他確實是一把鋼刀,可皇帝卻認為他既可殺敵的,但同時也能傷了自己。
李承乾實在是不忍心這樣的名將之花,凋落在幾句不實之言上,更何況幫他同時,李承乾也是在寬慰自己,很多事他是可以改變,很多麻煩他也可以斬草除根的。
就拿李恪、李泰二人來說吧,不用李承乾出手,一個長孫無忌就能把他們倆直接送入輪回。可他不能那樣做,這個為什么,長孫沖和杜荷都不止一次的問過他,可李承乾并沒有回答他們。
作為后來之人,李承乾太知道蝴蝶效應的影響了,他不敢拿這個來冒險,所以這么多年來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一個不小心留下終身的憾事。
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吃多少的苦,受多大的委屈,他必須得等到貞觀十年六月二十八以后,眼見這日子越來越近,李承乾這心里也就越來越放心不下,哎.......。
“殿下,潞公主今日就要隨步真王子北歸了,她讓唐善識稍話來,說感謝殿下的款待,希望殿下有時間可以去西北看看。殿下,要不您去送送,畢竟是好友,又是國賓,于情于理您都是應該到場的!”
獨孤妙音放下手中的盤子,一邊往桌子上擺這小菜和小米粥,一邊說著,李承乾在打仗的時候落下胃病,所以她每天都是要親自去熬兩碗送過來的。
從今接到賜婚旨意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往后的任務之一,就是要協理好東宮的內務,這些內務中最主要的就是把合適的女人引到太子的身邊。
要不然就是她這個太子妃失職,善妒,獨孤家已有前車之鑒,在她出嫁之前,爺爺可是耳提面命的告誡過她的。
“妙音,你呀,讓孤說你什么好呢,不要在意別人說什么,日子是咱們自己的,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你不用事事都向母后看齊。
恩,至于潞公主嘛,孤就不去送了,大唐和西突厥,孤和她,都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永遠都不可能成為真正一家人。”
李承乾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一旦是他決定的事,那就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所以獨孤妙音也不就不再勸了,只是默默地搖搖頭把盛好的粥遞到他的手上。
即使她對這個西突厥的公主公主滿意極了,生得美且活潑好動,更為主要的是沒有心機、心得善良,可惜了一個良人啊。獨孤妙音的反常,李承乾當然能看的出來,于是放心手中碗,把獨孤妙音的手牽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隨即溫聲說:“愛妃,你的好意孤是知道的了,可她實在是不合適,你不要以為隨了那丫頭的心就是成全她了。
西突厥是大唐在西北的強敵,可以隨時兵指關中,不管是陛下亦或者是孤,都是不能容忍此事的。所以眼前的和善都表面的功夫,他西突厥的大汗也是心知肚明,一旦開戰,你又讓她如何的自處呢!”
諾,聽完了李承乾的話,獨孤妙音笑著應了一聲,她明白,這些道理太子只會講給她一個人聽,即使帝后是他的親生的父母,他也是不會說的。
“好了,這個就不說了,你來的正好,孤還真有事要叮囑你,高陽她們年紀大了,且還都給她們指了婚,這么整天的玩鬧下去是不行的。不管是為了皇室的威儀還是為了她們將來當家做主母,必須得給她們上個套了。
母后那要伺候父皇,又要主次六宮的事宜,這精力是有限的,妹妹們的事,你就多多的操心,好好的歸攏這些無法無天的丫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