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右武侯軍這事,往大了說涉及軍餉和部隊的穩定,往小了說就是因為面子的問題的引起的意氣之爭,尉遲恭三人作為北衙的最高將領每天要辦的事千頭萬緒,那有時間給他們斷這個人情官司。
更何況事涉皇族親王,等還是把這推給專門主管此次軍改的太子吧,人家既是主子又是親兄弟,厚次還是薄彼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咱們這些外人還是能躲就躲吧!
翌日,就在樊興打算讓太子給主持公道的時候,太子竟然下了命令,要求南北衙所有的大將軍各帶千余名士卒在西內苑的校場的集合,由他和尚書仆射-杜如晦一起主持一場特殊的軍法審判。
校場上,李承乾瞇著丹鳳眼,穩穩端坐在帥位之上,左側坐的是以李孝恭、李道宗等人為首的北衙將領,對面是以杜如晦為首的南衙十二衛的大將軍們,現場除了李承乾和杜如晦以外,每個人的神情都異常的肅穆。
因為他們搞不明白太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昨天晚上一夜之間,兵部郎中岑長倩可是帶著閣部的人在南北衙抓了二十多位郎將以上的將領呢,而且連個特么說法都不給,甩下一份杜如晦的開據的閣文就走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看到李承乾點頭后,杜如晦轉身對不遠處的岑長倩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把刑犯都帶上來!”,在岑長倩的大喝下,兵部的差役們把身著鎧甲的二十多名將領安排的壓了上來,并狠狠地向其膝蓋踹去,迫使他們跪了下來。
與此同時,岑長倩從袖子里掏出一份本章,大聲的朗讀起來:“張堪,左衛軍郎將,武德六年加入軍隊,歷經大小戰事八十余次,期間戰功無數,因克扣軍餉、欺壓良善,依律當斬。
劉琿,左衛軍前軍校尉,貞觀元年加入軍隊,歷經大小戰斗三十余次,積立戰功五次,貪暴無度,勒索士卒一百余貫,依律當斬。.......。
王煥,右驍軍左營偏將,貞觀二年加入軍隊,歷經大小戰事十三次,積立戰功三次,因其倒賣廢舊軍械,依律當斬。
李郢,左監門衛中郎將,武德七年加入軍隊,歷經大小戰事八十余次,期間戰功無數,因其霸占亡故將士遺孀,索取賄賂巨大,依律當斬。.......”
待岑長倩的話講完,校場上的士兵都小聲的議論了起來,端坐在李承乾下首的諸衛大將軍的臉色都變的跟豬肝一樣。丟人啊,平日在朝堂上噴那些文人,說他們張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可現在呢,自己的部下還不是干出了這些腌臜事。
更為主要是太子和杜如晦一點招呼兒都沒跟他們打,而且還讓他們帶兵來觀刑,這不就說明皇帝已經知道了嗎?軍隊里和州縣官府不一樣,一抓就是一串,要是皇帝深究下去,自己也難免會落個管教不嚴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