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承乾話說完,杜如晦則搖了搖頭,面露擔憂的說:“吐蕃國主和祿東贊不是傻子,既然能這么做,就說明人家是想在上元節生事。屆時諸國來朝,陛下又在療養中,不管為了吉利,還是出于大國的胸懷,朝廷都不能跟他們太計較。到時候怎么把里子、面子都兼顧好,就得看殿下的了,你可一定要把握好尺寸!”
吐蕃這事作的不地道,明里暗里擠兌完大唐,又擺出一副楚楚可人的進貢模樣博取諸國的同情,別說李承乾年輕氣盛了,就算是老道的皇帝恐怕也得拍桌子。李承乾能壓得住火聽到現在,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所以老杜必須得再次叮囑他,萬事要以大局為重。
要是這次上元節宴會中,大唐在諸國面前展現出欺負弱小、以弱凌強的態勢,那豈不是明著告訴諸國大唐想滅誰就滅誰,人家還不團結起來舉世攻唐,這螞蟻多了也是要翻山的,大唐就是再強大也不能如此的樹敵。
百姓們的好日子剛過上沒幾年,民力也剛剛恢復,要是打這么一場仗,那不僅有亡國之危,更是把他們剛鼓起來的荷包掏了個干凈,皇帝和太子都是背上罵名的。
杜如晦的意思,李承乾當然明白,過五關斬六將固然風光無限,可太自負了就難免走麥城,大唐是個巨人不假,可底子還不厚,國家各項利民的工程都有序的進行中,現在要是和諸國大動干戈,不僅失信于百姓,前期的投入也白花了。
“杜相放心,這個道理孤自然醒的,可這毛病不能慣著,只要吐蕃敢冒頭必須在第一時間,用最快的速度按下去,要不然諸國都會小覷咱們大唐。
在孤看來侯君集和李君羨那鬧的震天響,不過虛晃一槍,而松洲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卻兇險萬分,如果邊境要生事,那必是松州無疑,所以必須選一員上將鎮守。”
聽完了太子的話后,杜如晦笑著拂了拂胡子,因為李承乾想法與他不謀而合,隨即回道:“殿下說的即是,只要上元節讓諸國看清了大唐的胸懷和吐蕃的狼子野心,就不會有人在一旁為他們搖旗吶喊。只要吐蕃敢來,打回去就是了,這不是什么問題。
侯君集、李君羨那里好說,只要讓他們嚴陣以待、小心警戒就是。松州方面缺兵少將,朝廷是應該派遣一部加強防御,同時嚴令附近折沖府暗中集結兵員待命,防患于未然嘛!
要說獨擋一面,韓威的能力是差了一點,選將嘛,張公謹、張士貴、李孟嘗、劉師立、秦懷玉都可以,他們都年富力強,且作戰經驗豐富,任何一人節制松州軍都是綽綽有余的。”
別看杜如晦提了不少人,但在他看來,太子此次選將要么是張公謹、要么就是秦懷玉,誰讓這兩將都是他熟悉的呢。張公謹在北伐、西征中都是以副帥的身份參戰,而且戰功彪炳,現在又是南衙的長史,鎮守松州還不是手拿把掐的。
而秦懷玉,是太子的師兄,又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愛將,手里掌握了六率數萬大軍,別看歲數小,戰功一點都不老牌的將領少,所以他們倆要比其他人幾率大的多。
“不,這些人雖說都是大將之才,可打仗太老實了,難以讓那個鄉下干部長記性,孤這次讓他一次疼個夠。”,話畢,將恒連叫了進來,隨即吩咐道:“傳左衛中朗將-蘇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