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寬的彈劾的那些人總結起來就叫給臉不要臉,太子前一段時間已經打過招呼了,這小便宜占了也就算了,以后不準低價壓榨小民百姓。土地是他們的生計,沒了土地墊底,早晚有池魚之禍,沒有人能比李承乾再了解小農經濟的脆弱了。
不少官員知道了招呼和詔令后紛紛停手,生怕一個不留意落了個丟官罷爵的下場。但這年頭投機鉆營或者說要錢不要命的人多,他們絲毫不顧詔令,變著個法繼續收購。
這有發財的,就有看著紅眼的,隨后就有一些匿名的舉薦信投到了廉政部,正好撞在竇寬這位新任尚書的手里,不拿你們這些人來立威,那不太浪費了。
聽到還有人頂著風頭上,王珪、鄭翼等一班世家大臣紛紛站了出來,請皇帝嚴懲這些敗壞朝廷名聲的宵小末吏以正視聽、以正國法。特么的,連他們這些世家大員的門生都得看朝廷的風向,這些小門小戶出身的家伙到真是葷腥不忌了,這特么誰能忍的了。
而魏征、馬周清流也跟著出班附和,今日不嚴懲這些宵小末吏,難道等到他們一個個成了朱紫大員以后作出更大的禍患嗎?
“朕記得貞觀初的時候,太子與朕說,貪官分為兩種,一種禍國,一種秧民,前者可酌情處置,后者則非殺不可。對于他的這種觀點,當年朕并沒有作點評,但今天朕卻要告訴你們,朕可以記住臣子們的功勞,可若是誰壞我李唐的根基,那就的別怪朕不念昔日的舊情了。”
話畢,皇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指著李承乾說道:“高明,你現在還是監國,這案子朕交給你了。”,話畢,怒氣沖沖的皇帝的轉身就離開了。
“萊公,梁公,兩位相爺,你們覺得此事應該如何處理!”,李承乾從階上走下來,坐在最后一階臺階上淡淡地問。
“回殿下,按照朝廷的律令,不論官職大小,凡是犯了圈地之罪,輕者罷官,沒收其田產返還原主,重者流放一千里,抄沒家產,所圈占的土地照前例處置。
今日竇尚書所彈劾的這幾十人,品級最高的官不過七品,最小的則是府衙的文書、差役,老臣以為破壞均田制就是壞我大唐的根基,此等犯官宜從重處置,按照侵占土地的多少,或罷官、或流放、或斬立決,依律嚴懲不貸,以安定民心。”
待房玄齡的話說,杜如晦理了理袍子,冷著臉正色道:“殿下,正本清源的根本就在于立威,想立威就得見血,如此方能止住這種不正之風。況且朝廷已經三令五申、對他們耳提面命了,如此還不知收斂,這樣的官手已經臟了,非殺不可。”
不愧是主管兵務的宰相,不言則以,動則就必須見血,唐軍之中之所以沒有地方州府那么多貪污、克扣軍餉之事,就是因為軍令嚴明,所犯者一律斬立決,以一個威字震住了所有人的手。
點了點頭后,李承乾又把臉扭向了竇寬:“彥集,你是廉政部的尚書,以你之見應該如何處置啊!”
“回殿下,臣以為兩位相爺所言甚是,均田制是國家安定之本,任何膽敢在此動腦筋,那話自然不用多說,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