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城是鴻臚寺的官,擅長的就是察言寡色,別看他只是次子,但說話力度一點都不比旁邊黑著連的長子竇瑀低,所以也只有他能勸住怒在火中燒的父親。
仔細想了想,竇城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那個混小子不就是氣老夫對待他們母子不公平嗎?說上兩句軟話也就是了,父子之間是沒有隔夜仇的,難不成他還想忤逆嗎?
“竇城,你們哥幾個去府門前把彥集迎進來,站在外面久了讓人家笑話咱們竇家沒有規矩。”......
“哎呀,四弟回來了,怎么在府門前站著呢,快快,里面請,父親知道你回來可高興了,已經讓下人去準備為你接風了。”
“是啊,四弟,這是自己家,那么見外干什么,來,三哥今天跟你不罪不歸!”
“兩位兄長之言差矣,四哥二十年未回長安,咱們府也經過了幾次擴建,他這是看府邸有些眼生了。四哥,小弟說的是吧!”
對于哥幾個的熱情,竇寬是從內而外的厭惡,真是官兒當久了,面皮之事無所謂了。看他們這樣子,確實是忘記了多年前,他們是如何虐待、毆打母親和自己的了。
看來還是身紫袍管用啊,讓這些勢力小人瞬間就變得兄友弟恭了,要不是自己了解他們的為人,又在州府摸爬滾打了二十年,今兒沒準還真被他們這副面給騙了。
于是,微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后徑直的走了進去,一句話都沒跟這幾個滿臉笑容的兄弟說,直接把他們就晾在那里,這場面別提有多尷尬了。
心思靈透的竇城拉住正在往里面進的李崇真,一臉討好的問道:“小王爺,你不是在東宮當值嗎?怎么有空跟舍弟一起到府呢?”
“嗨,別提了,這不差事沒辦好,惹了太子爺不高興,所以讓小王給竇尚書作個跟班,好好跟他學著。”,李崇真說的話當然是半真半假,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把老竇高高地抬起來,他清楚這個忍辱負重二十年的心里到底有多苦。
“那舍弟今兒真正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刑部郎中竇瑀冷聲問道。
靠,特么的,打聽消息兒還這么囂張,真是給你們慣的,要不是老竇是今兒的主角,老子非得教教你怎么作人不可。別以為傍上了張亮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李泰牛批吧,老子小時候還特么揍過呢,至于你這樣奴才中奴才就更不配在小王面前叫喚了。
“竇郎中,你都說了他是你弟弟,干嘛不拿出長兄的氣勢來質問于他呢?”,話畢,一拂袖子直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