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張公謹這一嗓子,加上數百柄明晃晃的鋼刀,別說坐在地上示威的儒生和學子懵逼了,就算是魏征父子看了也是驚呆了,這太子派了這么多兵來,不是加深了自己和儒門之間的矛盾嗎?這是把老夫逼到天下士子的對立面上去啊。
想到這,魏征趕緊上前對尉遲恭說:“鄂國公,勞煩你讓士兵們把刀收起來,再轉告太子殿下,些許小事,老夫自己能料理。”
呵呵......,“魏相,你要是能控制了場面還用現在這樣嗎?考不考科舉是他們的自由,可妨礙長安城的治安,那就是給本帥上眼藥了。
今兒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散,要么蹲大牢,老夫奉太子手諭辦差可以便宜行事,就是出了人命也無所謂。”
得,話都說到這份上,魏征那里還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隨即又轉身去勸大伙兒趕緊離開,識時務者為俊杰,犯不著和丘八們一般見識,這眼前虧吃了得有多冤了。
看到老魏說話不頂用,儒生和士子們的情緒更加激烈了,尉遲敬德上前沖孔子的牌位狠狠地吐了一口粘痰,然后又揮了揮手讓士卒們把包圍圈又縮了縮。
“孔老二的徒子徒孫們,別特么給臉不要臉,以白身包圍宰相府第在前,對抗朝廷兵馬在后,往小了說藐視官體流放三千里,往大了說就是陰謀造反,誅滅九族。
現在本帥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對抗讓老子的兵立些功勞,二是該回那回那去,考不考科舉隨你們大小便,這年頭還缺當官的嗎?笑話!”
按常理說,尉遲敬德侮辱了至圣先師,那肯定是要計較一番的,可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鋼刀后,諸人都自動選擇了第一條,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和信仰比起來,那自然是一分不直的。當然也有幾個死心眼不服的,可南衙士兵用大腳關照了他們嬌嫩的身子后也都老實地不說了。
看著他們如同喪家之犬般四散而逃,尉遲敬德的臉上充滿了鄙夷之色,隨即指著地上的孔子牌位,沉聲對魏征說:“太子爺那句話說的沒錯,百無一用是書生,看看,到了真章的時候,那有一點忠謹之心,孔老二的牌位還特么不如廁籌呢!”
唉,嘆了長長地嘆了一口后,魏征無奈的回了一句:“陛下圣明,太子圣明,老夫謝過鄂公解圍了。”,話畢,招呼著四個兒子反身回府了。
“大帥,這魏征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這特么不是念完經就打和尚嘛,咱們可剛幫過他啊!”,張公謹一臉不忿的說著。
“切,你當讀書人都和老房他們一樣有良心啊,老子今天是為了陛下和太子,要不然就憑他魏征,老子連看都懶得看。走,麟德殿交旨領賞吧!”
尉遲恭說的挺輕松,可張公謹卻有些不放心了:“大帥,你剛才吐得那口可是惹了大禍了,這朝中的文臣明兒還不跟你拼命啊?”
“怕啥,有陛下和太子撐腰,咱還能有虧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