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情理上講,韓奎說的話沒毛病,他孝敬上憲就是為求自保,只要保住了他們,那就是保住了他自己,禮尚往來嘛。同樣的道理,只要拿了錢的人做的不太過,那大伙兒都相安無事,否則那就只有同歸于盡一條可選。
有些話是不需要明說的,就拿竇寬他們來說吧,深夜造訪,僅憑著十幾個侍衛和三言兩語就想讓自己俯首認罪,未免太天真了一點。
說句不好的聽,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頃刻之間就可以把兩位上差和侍衛剁成肉泥,然后再找個理由上報朝廷就算了事了。什么被誤認為夜闖都督府的山匪,什么以官位相脅迫索要錢財,等等,等等,這樣的借口,韓奎現想隨口就可以說上個七八條。
現在擺在李承乾和竇寬面前的選擇很簡單,要么收錢繼續辦事,要么到地下去為朝廷盡忠,出于道義,韓奎還特意挺醒了他們倆,最好顧念下家里的內眷。
人家把道劃的這么明白了,那咱也是該給個實底了不是。李承乾隨即把頭扭向竇寬,慢生說:“彥集兄,對韓都督的提議你怎么看,要是財還是丟命呢?你可收過人家不少東西的,你有經驗,你先說說。”
“屁,什么叫我有經驗,我和韓奎一樣都是過手的財神好不好,那些黃金、女人不都如數交給你了嗎?你可不能提了褲子不認賬啊!”,竇寬攤開了雙手白了李承乾一眼。
“哎,我說竇彥集,你這是吃了燈草灰,放的輕巧屁,什么叫我提了褲子不認賬了,我什么時候干過那事。金子是給我了,但那些女人咱可都放了,你別有的說,沒影的事也跟著瞎叨叨。
我夫人可是剛生產過,現在還在坐月子呢,要是讓她聽到風言風語,我家后院還不翻天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出身武勛世家的女子,性子烈,要是想不來出了什么事,那老子就拿你抵命。”
看到李承乾的臉上面露不悅之色,竇寬接著說:“有什么啊,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令夫人要是想不開,那就犯了七出之條。不過,沒關系,我家那老頭子這輩子就一句話說的對,不會接客,還不會拉皮條嗎?回去我就幫你尋摸一個更好的不得了。”
眼見兩位上差因為錢財和女人的事,鬧的有些不愉快,韓奎是會心一笑,看看,我就說嘛,這年頭誰還能過的了財色這一關,無非就是價錢高低罷了。
“兩位上差,犯不著因為這種小事傷了和氣,您二位說個數,下官這就讓人去拿就是了。錢財上的事,下官去辦,朝中的事,您二位操心。只要咱們齊心合力,那還有什么事能難道我們呢,您二位說是不是!”
哈哈哈.......,就在韓奎以為自己的財色攻勢已經成功的時候,李承乾和竇寬都跟著笑了起來,他們倆這反常的一笑把韓奎給搞蒙了,不就答應給他們足量的錢了嘛,這又是鬧那樣!
“下官說的話有那么可笑嗎?”,韓奎皺著眉頭問道。
揉了揉發脹的肚子,竇寬一邊笑,一笑說:“我說韓都督,你這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既然我們今天敢來,自然是要作點準備的,那能就讓你這點蝦兵蟹將就給嚇著了,乖乖地就范,受你的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