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承乾擺了擺手,示意宮人把她們送回府邸,然后把外面那兩位駙馬都尉請進來,太不像話了,他們作為丈夫怎么能一點都不管呢,讓這兩個公主比成親前更肆意妄為。
“臣崔宣慶、薛萬徹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崔、薛二人低眉順眼的行禮,心里確實異常的愜意,看著那兩個不可理喻、頤指氣使的臭婆娘被宮女架出去,他們倆的跟三伏天喝了涼水一般舒爽。
讓你仗著皇族身份猖狂,不把丈夫放在眼里,整天吆五喝六的,現在又膽敢來東宮找說法,這特么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活該啊!
他們倆心里怎么想的,李承乾當然不知道,但這股子勢頭非常不要,要是再不抓緊治治她們倆這毛病,早晚得惹出天大的禍來,到時候更保不住皇族的顏面。
“行了,都不是外人,起來吧,自己找地方坐!”,抬手示意二人后,李承乾又讓恒連給他們倆上了茶水和點心。
唉,“這次陛下遇刺雖然有驚無險,但面子上已經是不好看了,現在她們搞了這么一出,這不是雪上加霜嗎?幸虧是到了孤這里,這要是鬧到朝堂上去,難免有人借題發揮,你們說是嗎?”
太子點的就是薛萬徹,這家伙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見長孫沖欺負上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壓不住火兒,與內衛起了沖突。
而崔宣慶是個文人,什么時候都風度翩翩的,那里會干這么失禮的事呢,對于太子話他是一點負擔都沒有。但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稍有不慎弒君的帽子就會扣下來,所以他也不能光看薛萬徹的熱鬧,趕緊把話就接了過去。
“殿下,您也知道,朝廷的典制,臣等是尚公主,說是夫妻,但也是君臣。公主們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沒經歷過世事的艱難,難免有些,有些驕狂。府中的事,臣等真是,真是力不從心,有心無力,這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事!”
崔宣慶的話剛說完,立刻得到了薛萬徹這如同狗熊般強壯男人的支持,他嘴笨,說不好,但對于連襟的話語非常的贊同。
李承乾同樣也不是傻子,他當然明白這個當著吏部郎中的駙馬都尉平時是受的憋屈太多了,也想管管這敗家的娘們,只是因為官卑職小,禮法限度拿館陶沒辦法罷了。要不然,清河崔氏的子弟怎么能甘心受這冤枉氣呢!
行,你有這個想法,孤就成全你又如何呢!淡淡地笑了兩聲后,李承乾指著了指崔宣慶,笑道:“你呀,就是太懂禮了,這人就套住了。從君臣角度來說,有過可以明諫,從夫妻角度來說,有錯可以明言。既然你們的顧慮這么多,又想在家里直起腰來,那孤就幫你們一把!”
話間,喊過恒連去宗正寺拿兩個“家法”給兩位駙馬,然后繼續說:“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孤作為晚輩沒有資格摻和的太多,不過要是她們用家法都管不住再闖下大禍,那孤就要拿你們是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