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殿下這話老臣愛聽也受用,這百壇美酒就愧受了。”
話間,放下酒杯,尉遲恭又將帥案上的帥印、兵符都放在了李承乾的面前。隨即又抱起一壇子酒,繼續說:“殿下,臣就回府待參,是羈押還是論罪全憑你一言而決了。”,話畢,轉身向外走去。
尉遲恭跟隨皇帝二十多年,他太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皇帝派太子來干什么了,這不僅是防患于未然。更是在告訴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要是沒做虧心事,那就不怕鬼敲門,否則那結論就是相反的,不是嗎?
從老尉遲交于帥印的一瞬間,李承乾就明白了,他真是冤枉的,否則這頭犟驢絕不會如此決絕;可孔穎達也不是無事生非、信口雌黃的人,那孔家小子到底是誰殺的呢?李承乾想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老尉遲一交帥印,大堂中的將領都面面相覷起來,包括段志玄和張公謹二人都一臉奇怪的看著太子。如果太子今兒不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說法,那這兵權就不能如此草草的交接了,因為這不合法。
朝廷有律法,南衙大都督如此高的軍職,想要奪職必須要有兵部的行文,尚書省的主管兵務仆射的簽押,最后還有加上皇帝的圣旨才能生效,否則太子接管軍權就有陰謀造反的嫌疑。
他們這些人都是皇帝直屬的將官,只對皇帝一人負責,根本不用看東宮的臉色。如果太子要強行的接管南衙十二衛的兵權,那就沒說的了,他們只能把太子捆到皇帝階下等候處置。
“太子爺,請恕末將無禮,末將不知道您是怎么讓大都督交出兵權的,可朝廷有制度,國家有律法,南衙的兵權是陛下賦予的,豈能因為殿下你一句話,說交出去就交出去。”,段志玄第一個站了出來,一臉冷峻的看著太子。
“殿下,副都督說的沒錯,接管兵權是有這嚴格制度的,陛下此刻還在翠微宮,您這么做可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違,您可是要三思啊!”,南衙長史-張公瑾與長孫一脈沾親,所以他說的話自然溫和一些。
公孫武達、杜君綽等人顯然就沒那么好說話了,他們都支持副都督段志玄的意見,讓他們干什么都行,可跟著您太子爺造反那就萬萬不能了,最起碼中軍的這些將領沒人會這么干,也沒人敢這么干。這里是南衙十二衛的地盤,不是東宮六率,不是太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呵呵,輕笑了兩聲后,李承乾對身邊李崇真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只見其從袖子中掏出一封圣旨,詔曰:自即日起,免去尉遲敬德南衙大都督銜,以皇太子-承乾攝十二衛軍務,諸將共尊之,違者立斬不赦!此諭!
“崇真,把圣旨給褒國公他們看看,看看是不是陛下親筆的手諭!”,話畢,李承乾耐心的喝起酒來。
待諸將確認無誤后,繼續說道:“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就聽令行事吧!自即日起,沒有孤的手諭,南衙十二衛的任何人不準調動一兵一卒,違令者立斬不赦,以謀反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