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的事,孤說過了,申國公任正職,宋國公任副職,禮部在接下來的日子都要配合好兩位主考!好了,孤這身子骨也不舒服,今兒就到這吧,申國公留下,其他的都散了!”
當官兒都是要學會看臉色的,禮部的這些官員雖然迂腐,但也不是傻子,太子今兒留的可不是什么主考,人家留的舅公,申國公好福氣啊。不僅天子敬著,太子也同樣敬著,這高家百年之間的富貴都不用愁了。
在被眾人羨慕的目光掃過以后,高士廉也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能主持一屆春闈那可是能吹噓一輩子事,這個是讀書人的最高榮譽,對于他的仕途來說可是一個圓滿的結局,太子爺為了他的事真是費心了。
“太子爺,其實您不用這么做,今年的還有蒼文書院的學子參考,您可是擔著不少猜忌的。其實老臣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次,要不然就讓時文出任主考吧,畢竟他有經驗,在仕林中威望也高!”
說完這話的時候,高士廉又幫著掖了掖披風,又摸了摸李承乾的額頭,感覺到不燒,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太子是儲君不假,可就是再有威視,再令人敬畏,也是自己的外孫,要不親手摸摸他還真不放心。
“哎,舅公,無妨,無妨,這點猜忌孤還擔待的起,朝中是有不少人推薦蕭瑀,拿他的名望和資歷說事,可孤偏偏這次就要徇私一回!不為別的,就為你多年為孤的隱忍,要是沒有孤這個太子在,這侍中的相位能拱手讓人嗎?”
“再這說,您在學問上,可不比蕭瑀差,憑什么要讓賢呢,該當仁不讓才是。這事您就不要推辭了,需要什么盡管開口,孤無有不準。就算孤不頂用還有父皇嘛,您不用瞻前顧后的忌諱太多,正常辦差就是!”
自大唐立國以來近三十載,朝廷放在打仗和解決國計民生的精力要多過選才,即使皇帝和他一直提倡重視人才,也出臺了很多惠及考生的政策;可國土大、人口多,這官兒,尤其是能做事、會做事的官兒總是不夠用。
當官光知道做在衙門里看文書,寫告示是沒用的,華而不實,你要是學不會彎腰,干點實事,那永遠都不能算合格。
指著他們自己覺悟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考試的成績外,在殿試之前也要再加一道,以保證絕對的質量。
選高士廉的另一個考慮就是不希望這加的堂試弄出什么貓膩來,致使人才被埋沒,不能為朝廷所用、至于蕭瑀嘛,那是個有前科的人,要是沒有皇帝的意思,李承乾能用他就怪了,姚思廉他們那個不比他強!
“行,舅公聽你的!哎呀,乾兒如今出息了,也當爹了,小王子都有好幾個了,舅公能不老嗎?”
“最后一件差事了,殿下放心,老臣保證辦得漂漂亮亮的,作到絕對的公正、公平,一定不讓殿下的名譽受損!”,高士廉不好再說別的了,外孫把能做的都做了,他還有什么可矯情的呢,唯有鞠躬盡瘁而已了。
“哎,舅公不至于如此的認真,孤要是信不過您也會把掄才大典交給您。再說了,你得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他蕭瑀能做的,您一樣可以,包袱不要太大,正常發揮即可!”話畢,李承乾笑著拍了拍高士廉的手,安慰他老人家不要過分緊張,這完全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