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臣這個云中侯是在北伐時用腦袋換來的,這點,您是親眼見證的。獨孤家的將軍,從來都是靠軍功在官場上立足,靠父輩們余蔭,那才是獨孤家男人的恥辱。”
“殿下,您也從尸山血河中殺出來,您每次上戰場的時候,阻力不比臣要大的多嗎?臣相信您對這種感覺有切膚之痛,臣爭的也是青出于藍,臣不能心安理得的在長安城中享受這份富貴。”
“臣與殿下相交多年,您是知道的,臣從來不走后門,也從來不求人,可這一次,臣確實是來干這個,希望殿下能看在曾經并肩作戰的分上,幫臣一次。”
聽著獨孤謀誠摯的話語,看著他那異常認真的表情,李承乾知道他是去意已定,多年前那股子犟脾氣又上來了,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單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后,李承乾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可以,孤去與陛下說,讓你到交合道軍中任職,但不能是前軍將軍,你只能在軍中規規矩矩的作戰,否則你休想如愿。”
將軍,尤其是良將,都是打出來的,獨孤謀在統兵作戰上很有天賦,非常有培養的價值,既然他這么決意要上去打,那頂著壓力啟用他一次也不是不行。
雖然父皇那可能有些不好過,但這將不是寵出來的,是用出來的,獨孤謀現在正處于將者的黃金時期,無論從體力和精力都是最旺盛的年紀,現在不用確實可惜了。
“謝殿下,臣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說著話,喜形于色的獨孤謀沖李承乾行了一禮。
隨后,說完正題的二人又話了一點家常,待安康帶著孩子來找他,一家人才邁著輕快的腳步離開東宮。他們夫婦前腳走,后腳太子妃就帶著宮人把膳食擺在李承乾的面前。
“殿下,看來你是同意大兄上戰場了!依著臣妾看去也沒什么,有潞國公在,他去軍中當員副將也沒什么危險,一定能保證他安全回來。”,一邊給丈夫乘飯,獨孤妙音溫生說著。
呵呵......,無奈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后,接過飯碗的李承乾回道:“在東宮他是答應的挺好,可就怕到了前線,這家伙給孤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啊,“那殿下還答應他!用不用派人叮囑下潞國公,讓他看好了大兄!”,獨孤妙音瞪著大眼睛問道。
“不用,潞國公在用兵的時候是喜歡弄險,可在其他方面一樣敏銳的很,他會把分寸拿捏好的,在這點上,愛妃你不用擔心。”,說完這話,李承乾就扒拉著他的膳食。
對于侯君集,李承乾從來都是放心的,不管是軍事還是政務,只要交給他,保準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端上來,只要獨孤謀去交合道報到,他在第一時間內就能反應過來。
至于怎么去用獨孤謀,那就是他的事了,軍隊都交給人家了,還有什么理由再疑慮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給予將領們充足的信任,是李承乾用將的一貫傳統,也是他常勝的秘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