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吧!”
“不過”到時候就麻煩羅賓姐你照顧我一下了!”
陳墨猶豫了一下,臉上的神色立馬變得堅定無比,即使隱隱中覺得自己真的全力出手會產生某種嚴重的后果,陳墨也接下了羅賓姐的請求。
畢竟這可是來自羅賓姐的請求,自己有什么理由能夠去拒絕?
陳墨肅然地用左右手都同時握住手上的輪椅扶手,雙目一凝,竭力地抽取著身上僅存的所有的劍意灌注在其內。
一時間,以陳墨為中心,狂風驟起!
慢慢的,陳墨感覺這木質扶手內的劍意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之時,不由得分心二用。
“壓縮,壓縮,壓縮……”分離出一半的心神控制著木質扶手內蘊含的劍意不停地壓縮,以灌注更多的劍氣。
“羅賓姐讓我全力出手,要撐住呀!!!”陳墨的雙眼隱隱有血淚流出,但眼神卻是越發的堅定!明亮!尖銳!
一時間,抽取劍意的速度再度加快,如同萬川歸海一般注入手中的木質扶手。
隨著劍意壓榨性地一絲不剩地從陳墨身上數十億細胞之中抽離出來,陳墨只覺得身上如同經歷了千刀萬剮一般,無數密密麻麻的針一波又一波地扎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片刻,陳墨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滲血,無數的毛細血管承受不住壓力而破裂。
幾乎在一個瞬間,陳墨就變得跟一個血人似的。
陳墨渾身上下痛得幾乎立馬昏迷過去,連忙控制著所有的痛覺神經全部都切斷。“不夠,不夠!所有的痛覺神經都給我切斷!”
“呼,呼,呼……”
粗喘著氣的陳墨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將最后一縷抽取出來的劍意粗暴地塞進木質護手之上。
頓時,木質護手竟然如同真正的神兵利器一般,自然而然地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鋒芒沖天而起。
“極限了!”
陳墨只覺得自己握住的不是什么木質護手,而是某種妖刀、神器,就連雙手手臂上的血肉都逐漸承受不住其上的力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絲絲地爆裂、分解。
“啊啊啊!!!”
陳墨緊咬著牙齒,動作緩慢得如同三歲小孩揮舞大錘一般,向著長發西裝男的方向緩緩地揮動著手中的木質護手。
半空中,長發西裝男突兀地感覺到心驚肉跳的感覺,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只見那個輪椅小鬼渾身冒血地向著自己揮動著某種東西。
“不!!!”無邊無盡的劍氣直沖云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未待長發西裝男反應過來,就徹底將長發西裝男一絲不剩地吞沒……
輪椅之上,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的陳墨看著長發西裝男被自己揮出的劍氣所淹沒,心神一松,無窮無盡的饑餓和疲憊的感覺就徹底將陳墨的意識淹沒。
……
這一刻,無論是離得最近的小羅賓,還是奧哈拉小鎮之上的居民,還是全知之樹附近潛藏的貴族護衛們,還是有意無意在奧哈拉外圍游蕩的幾艘軍艦,都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天空。
一道顯眼無比的疤痕出現在天穹之上。
“天空,被劈開了!!!”所有注視著這一幕的人,內心中都不由得震撼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