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們全知之樹,每天除了安靜地做學問,做研究,又沒有得罪誰!”陳墨疑惑地說道。
“那是因為克洛巴博士做的研究里面,涉及到這幫惡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才動了心思。”聰慧如小羅賓,一晚靜坐之后,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將前因后果**不離十地完整猜測了出來。
“怎么可能?”陳墨瞪大著眼睛,難以置信。
全知之樹之中,都是一些善良慈祥的學者們,特別是克洛巴博士,仁慈地收留了自己,還讓自己能夠讀書,而且克洛巴博士只是一位考古學家呀,每天只是研究研究歷史。
這樣都能得罪惡人?這樣都能牽扯到惡人的利益?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讀書有錯嗎?做學問有錯嗎?研究歷史有錯嗎?
陳墨感覺自己感受到了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
也許這個世界比自己想象得要黑暗得多,陳墨相信,如果真的存在這么一幫惡人,絕對不僅僅是個例。
就社會學來說,環境才是導致人類性格養成的主要因素。
有整整一幫惡人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大環境就是這般的不和諧!
“我以為海賊是這個世界混亂的根源,沒想到還有其他的惡人……”陳墨喃喃地說道。
“所以說,克洛巴博士在得知了此事之后,有所預感的克洛巴博士將無關的學者全部趕走,并且借助地震的借口,將鎮子的居民也盡可能地遣走,避免殃及無辜。”既然說了那么多,小羅賓干脆將自己最后的猜測也都說了出來。
頓時,一股純粹無比的殺意在房間之中流轉。
陳墨咬牙切齒,憤怒得雙眼都浮現血絲,狠狠地說道。“派出兩個變態上島,試圖破壞全知之樹幽靜的學術環境,已是罪無可赦。”
“還敢上島報復不成?”陳墨的胸膛急速地在起伏,純粹而不濃烈的殺意在陳墨的身上噴涌而出。
世間竟然有這種惡人?
“殺!必須殺!”陳墨牙齒之中蹦出這幾個字。
小羅賓驚駭地看著陳墨此刻的狀態,一時間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就算小羅賓知道陳墨不會傷害自己,但是那純粹無比的殺意,無疑在訴說著一件事情。
陳墨想殺人,純粹無比的想殺死那些他口中的惡人。
讓小羅賓感覺到怪異和難受的是,她沒有從陳墨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惡念,仿佛他想殺人,并非是惡意的滋生,并非是個人的七情六欲,并非是殘忍無情。
而是一種帶著善意的殺意。
就好像,陳墨之所以想殺那些人,是因為那些人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而陳墨他不過是在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不行,不能讓這種惡人活在世上!”陳墨扭頭看著小羅賓,認真地說道。“羅賓姐,你告訴我,那些人在哪里?”
“我雖然只是處于劍道入門階段,但是也應該為世間的正義獻上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就算有殘疾在身,拖著柔弱的身體,拼著一死,我也要去將他們給消滅了。”
小羅賓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問道。“小墨,你認……認真的?”
“嗯,全知之樹的眾多學者們對我有大恩,那些惡人威脅到了自己的恩人身上,我怎么能無動于衷?”陳墨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并且,這些惡人,就不應該存活在世上,我雖然讀書不多,但是人人獻出一份力量,明天的世界會更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現在,該是獻出屬于我的力量的時候了!”陳墨緊捏著拳頭,其內的劍意隨著陳墨的話語,肆意波動。
突然,陳墨的內心一動,感覺自己體內的劍意在剛才自己產生殺意的一瞬間,部分劍意自然而然地沾染了陳墨的意志,那股純粹無比的殺意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