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方眾多排列成方陣的海軍士兵們崇拜、好奇的眼神和特殊嘉賓席處七武海們心思各異的視線注視下,站于臺前正在接受授勛的陳墨遠遠沒有他們想象的淡然和冷靜……
半個小時前,陳墨還呆在七武海會議室之外默默地偷聽,結果突兀地就被受到通知的鼯鼠中將拉到了這里,還不待陳墨詢問一番,就直接開始了所謂的中將授勛儀式。
而在這繁瑣而漫長的擺弄之下,陳墨感覺自己就宛如是一個被操縱著演戲的小丑一般,觀眾則是下方的上萬海軍。
在鶴中將為陳墨佩戴上代表海軍本部中將的軍銜之后,鶴中將向后退了兩步,敬了一個標準無比的軍禮。
而眼神之中滿是茫然的陳墨也下意識地進行回應,不過習慣了革命軍軍禮的陳墨還險些出了錯,幸好陳墨的反應能力不可謂不快,在及時補救之下……
陳墨的動作不但沒有產生突兀感,反而在眾多的海軍看來,這位新晉的年輕帥氣鬼泣中將與他人略微不同的軍禮顯得異常的大氣蓬勃,充滿了一種行云流水的自然以及令人心折的霸道。
“鬼泣中將,接下來就請宣示自身的正義!”鶴中將滿意地放下了手,充滿了鼓勵地說道。
宣示?用武力、還是用語言?
然而,還不待陳墨出言詢問,鶴中將直接給陳墨遞了個鼓勵的眼神之后,就退了下去,獨留下陳墨一人面對著上萬道目光的注視。
接下來……
該怎么走流程?
陳墨轉身看著下方的上萬名海軍以及盯著自己的六位七武海,身姿挺拔地傲然而立的同時,內心暗暗地猜測著:莫非?是讓我直接擊敗這上萬海軍以及眾多七武海嗎?
拿不定主意的陳墨一時間只能往著下方眾多海軍們一掃,冀望能夠通過這樣得到一點點提示……
而在陳墨的掃視之下,排列成方陣的眾多海軍頓時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壓力傾瀉而來,讓他們的神經再度緊繃了幾分,精神高度聚集地看向臺上那個盡顯霸道風范的鬼泣中將。
一秒……
三秒……
五秒!
足足五秒的持續性安靜,讓會場的氣氛越發地緊繃了起來,無數站立著軍姿的海軍額頭之處更是大滴大滴地冒著汗,卻又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而退了下來的鶴中將看著久久沒有反應的陳墨,不由頗為疑惑地說道。“嗯?怎么鬼泣中將還不發言?”
站在鶴中將身旁的鼯鼠中將聞言也隨即認同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瞬間鼯鼠中將一愣,腦海里忽然出現一個猜測,語氣之中略微有些緊張地問道。
“鶴中將,你不會沒有告知鬼泣中將具體流程吧?”
鶴中將一愣,理所當然地反問道。“鬼泣中將不是你帶過來的嗎?你在路上應該都說清楚了吧?”
說到最后,鶴中將的眼睛驟然瞪大了幾分,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難不成你也沒告訴鬼泣中將?”
“我……我以為鶴中將你會詳細和鬼泣中將說明……”
鼯鼠中將訕笑了一聲,無奈地解釋道。
“那可怎么辦?總不能現在終止吧?已經到了最后的訴說正義之道的環節了……”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是胡鬧,這樣下去怕是鬼泣中將要鬧笑話了,特別此次還有著七武海們在觀禮。”
……
站在臺前的陳墨耳朵微不可查地動了動,卻是悄然地將鶴中將和鼯鼠中將的對話地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