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朔話音剛落,魏相已經拔劍上前。
面前是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禁衛軍,但魏相依然上前。
胥童臉色大變,一邊往后暴退一邊大喝:“攔住他!”
魏相的長劍落下,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厲鋒芒。
兩名晉國禁衛軍甲士齊聲慘呼,被魏相一劍分成四段。
魏相劍光不停,再刺。
又是兩名甲士倒下。
上百名甲士同時朝著魏相合圍,無數刀劍斧鉞同時落下。
如果這些武器徹底落在魏相身上,不管胸前的護心鋼甲多厚都無法阻止魏相的死亡。
但魏相并沒有死,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傷都沒有受。
因為魏相的長劍已經架在了胥童的脖子上。
數不清的刀劍斧鉞則架在了魏相的脖子上。
魏相認真的對著胥童道:“你越來越弱了。”
其實不是胥童變弱,而是魏相在經過前幾日那一次被中行林父的圍殺之后,在生死之間的決斷更為果決和正確。
但魏相就喜歡這樣說,因為他就是想要狠狠的打擊胥童。
誰讓這個混賬東西的眼睛不好好看地方。
胥童死死的盯著魏相,道:“放開我,不然你今日必死。”
魏相笑了起來:“我死,你也會死。”
胥童道:“你全族都會為你陪葬。”
魏相聳了聳肩膀,道:“那不是你這個死人應該考慮的事情,給你三息時間,讓你的部下滾開,或者我們一起死。”
胥童冷聲道:“你真不要命?”
魏相笑道:“人總是要拼命才能活命。”
胥童臉色變幻不定,終于咬牙道:“都退開!”
禁衛軍猶如潮水一般退開,魏相抓住胥童,緩緩退回趙朔身邊。
趙朔目光平靜的走上前來,正正反反扇了胥童十幾個大耳光。
胥童連聲慘叫,臉頰高腫,嘴角有血絲流出。
趙朔甩了甩手,有些不太高興的對著魏相說道:“你來。”
魏相一巴掌將胥童整個人扇得飛了起來,落在了三尺之外。
幾顆帶著血沫的牙齒落在地上。
胥童奮力想要掙扎起身,卻被魏相一腳踏住,腦后傳來的冰涼鋒利感讓胥童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像一只鴕鳥般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沙土之中。
趙朔朝著魏相點了點頭:“干得不錯。”
魏相還以一個笑容。
趙朔抬頭,凌厲的目光在面前的上百名禁衛軍臉上掃過,禁衛軍甲士們被趙朔氣勢所奪,竟然紛紛退縮。
趙朔冷冷的說道:“一群廢物。拋出來的棋子都不敢保,還想和趙氏對弈?”
一聲輕笑從旁邊傳來:“君子好大的火氣。”
魏相循聲看去,瞳孔微微一縮。
中行林父就站在幾丈之外。
趙朔看了中行林父一眼:“中行伯想說什么?”
語帶鋒芒。
中行林父笑道:“老夫只是想要提醒君子,趙孟先前已然立有常法,言明凡官員將領違例者皆依法處置,今日君子所為似乎和趙孟之法背道而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