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赤狄首領們的心中達成了共識,他們就好像一群嗷嗷叫的野狼,從太行陘一路南下朝著夏邑直撲過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夏邑之中的氣氛也開始慢慢變得緊張起來。
蘭帊也沉不住氣了,主動找到了正在數錢的魏相:“我得回去廧咎如一趟,讓我父親那邊召集一些士兵前來支援。”
作為一家人,尤其是在有著人參這種重要利益紐帶的綁定下,蘭帊和廧咎如可以說比誰都要關心魏相的安危。
沒有魏相的話,就算廧咎如能采摘再多的人參,也不可能在任何一個華夏諸侯國之中賣出如此之高的價錢,獲得如此之多的利潤,更別提魏相身后各大勢力對廧咎如的安全保證。
看著這位熱心腸的二舅子,魏相哦了一聲,伸手一指面前被分出來單獨擺放的十幾個箱子:“那些是你們廧咎如這個月的分成,你順便帶回去吧。”
蘭帊盯著魏相看了半晌,有些無語的說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有什么援兵?”
“援兵?”魏相笑了起來,認真的說道:“這一次我們真的不需要什么援兵。”
蘭帊十分無語的離開,召集了人手,帶著錢開始回返廧咎如。
五天之后,蘭帊回到了廧咎如之中。
廧咎如族長蘭暨薊和大哥蘭多對于蘭帊的歸來自然是喜出望外,讓人擺上好酒好菜,三父子大喝一頓。
在聽到了魏相的夏邑即將遭難之后,明顯已經喝得頗為上頭的大哥蘭多頓時拍案而起:“該死的狐氏、留吁氏,竟然敢欺負我們廧咎如的夫婿魏相?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蘭帊連連點頭,這也正是他此次回來想要達成的結果:“父親,你就給我一支隊伍,讓我回去支援魏相那個嘴硬的家伙吧!”
老族長蘭暨薊雖然也是雙頰通紅,但整個人根本沒醉,而是坐在那里陷入沉吟。
過了好一會,蘭暨薊才問道:“帊兒啊,你說夏相大夫一直都在聲稱不需要援軍?”
蘭帊大著舌頭,道:“是啊,要不然怎么說他嘴硬呢?但是父親你想,就憑區區五百魏氏甲士,他憑什么和留吁、狐氏聯軍斗?他是在找死啊!唉,茹妹還在呢,你說他要是死了,茹妹以后改嫁還能找到這么優秀的夫婿嗎?”
蘭暨薊目光一凝,閃電般的伸手,惡狠狠的朝著蘭帊的額頭敲了下去。
一聲痛叫,蘭帊直接跳了起來,眼睛因為疼痛瞬間蓄滿淚水:“父親,你干嘛打我?”
蘭暨薊沒好氣的說道:“沒出息的東西,誰讓你詛咒老夫的乘龍快婿了?”
“我這不是想要幫他嗎!”
“你懂什么,老夫就相信魏相的,既然他說了不需要援軍,那就是不需要!”
“父親,你這是在看著魏相死,我不能同意!”
兩父子正在爭吵,突然砰的一聲,院門被直接撞開,一隊廧咎如的武士手持兵刃沖了進來,將蘭氏父子三人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