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韻廢了一番口舌,總算是把要讓她開著小綿羊帶他上天的蘇晨給安撫下來了。
只是坐在車后座的蘇晨只安靜了一小會兒就又繼續說話了。
“韻兄弟,我能跟你回家嗎?”蘇晨抱著韻兄弟腰的雙手又緊了幾分。
坐在前面開車的王文韻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這種來自腰上的壓力。
“為什么要跟我回家?”王文韻奇怪道。
“因為……因為我沒有落腳的地方。”蘇晨說道。
“我現在不就是送你回家嗎?怎么就沒有落腳的地方了?難不成你家被人搶去了?”王文韻好笑道。
“那不是家,那是宿舍,我蘇晨無家可歸!”蘇晨說道。
蘇晨這么一說,王文韻都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得不到王文韻的回應,蘇晨也很乖,就這么抱著王文韻的腰在后座趴著。
“蘇晨,大白是誰呀?”聽人說,酒后會吐真言,王文韻決定嘗試一下。
“大白?大白就是大白呀!”蘇晨說道。
“呃!”王文韻發現自己問的很沒有藝術性。
“那個,那大白現在在哪呀?”王文韻繼續問道。
“大白……大白,大白去學醫了,大白那手藝去學生物肯定浪費了,所以她去學醫了!”蘇晨說道。
“哦,是什么手藝?”王文韻繼續問。
蘇晨:“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兔兔好好吃!”
王文韻:“……”
“那你喜歡大白嗎?”王文韻有點不死心,希望問點有用的。
“我不知道,大白和我說,和我說,韻兄弟我的碗呢?我送給土豆的碗呢?你是不是忘拿了?”蘇晨突然想起自己的碗。
“在呢,在呢,碗在我這,大白和你說什么了?”安撫完蘇晨,王文韻繼續問。
蘇晨枕在王文韻的背上,腦袋換了一邊,說道:“大白說,大白說,有人在黃昏等日出,而我在等你!”
王文韻沉默了。
不過這時小綿羊也快行駛到了天幕名苑小區。
在小區門口,王文韻被保安隊長羅仕杰攔下了。
“蘇晨這是怎么了?”羅仕杰看到蘇晨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勁,晚上蘇晨出去的時候,狀態是很興奮的。
“哦,蘇晨他喝醉了,我送他回來的。”王文韻解釋道。
“需要幫忙嗎?”羅仕杰問道。
王文韻還沒來得及回答,蘇晨倒是先回答了,“不用不用,韻兄弟是自己人,她很厲害的,一個能打八個!”
王文韻有點無語,什么叫自己很厲害,一個打八個,那叫厲害嗎?那叫暴力好吧!
不過王文韻也不會和一個醉酒狀態下的蘇晨計較。
那你下去吧,地下車庫在那邊,小心點,有事的話來喊我!”羅仕杰見蘇晨只是喝醉酒而已,而且人也還能說話,應該問題不大。
很快王文韻就把車停好在地下車庫,就在蘇晨悍馬的隔壁。
王文韻鎖好車又艱難地扶著蘇晨準備去坐電梯。
“碗,我的碗,土豆的碗!”蘇晨剛走幾步就不走了,嚷嚷著要碗。
沒有蘇晨這么一提醒,王文韻還真的忘了那個碗,沒辦法,王文韻又扶著蘇晨回去拿漏掉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