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主祭并不難找,他們繼續天天都會在市政廳聚會,討論和分析各種局勢。
博格主祭一進去,首當其沖的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然后就是一連串的抱怨和謾罵:
“床弩呢?亞楠城可是教國重鎮,這類武器絕對不會少,可為什么倉庫里一張都找不到?每年的軍費都被中飽私囊了嗎?”
“這群教國的蛀蟲,他們都該被活活燒死!”
“沒人敢在維薩的注視下中飽私囊,這些武器之前都被集中保存在城東的軍械庫里,那邊并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什么?能對付獅鷲的唯一武器居然在敵人手中?你們這些蠢貨!你們是靠行賄上位的嗎?”
“法師呢?以前國內那么多法師呢?”
“我已經與學派那邊交流過了,他們以‘不干涉內政’為借口,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呸!這群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博格主祭看著這一群失態的同僚,無力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諸位,聽我說一句,我前陣子接觸了一位神秘強者,她似乎能提供一些幫助?”
其他人稍微安靜了一會,然后紛紛破口大罵道:
“博格,你墮落了嗎?你居然與境外勢力勾結?如果吾主歸來,我肯定第一個把你吊在路燈上!”
“你說的是那位奴役惡魔的神秘魔女嗎?你居然控制住了她?你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這個人會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打算借助外部勢力來壓制我們?”
“好哇,之前你強占糧倉,強占富人區的舉動,就讓我覺得你心懷叵測,果不其然!等吾主歸來,你必定被第一個清算。”
博格主祭面對這群愚蠢的豬隊友,一陣頭大。
沒辦法,教團的聰明人,都死在無罪之城外面了。
剩下的這些人,能力方面姑且不說,天天處在這種惡劣極端的環境和氛圍下,或多或少失去了親人和朋友,心態也難免扭曲了起來,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只會愈發的癲狂。
不過還是有個別人還能保持清醒,沖他使了個眼色,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博格主祭等那些酒鬼罵累了之后,才開口說道: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比起我,難道不是那些異教徒和天上的獅鷲更可怕嗎?”
“我會想辦法去對付那些獅鷲,你們愿意的就來幫我,不愿意的,自便吧。”
說罷,他拂袖而出,不打算理會那些瘋子和傻瓜了。
有兩位主祭連忙跟上他的腳步,追了出去。
剩下的幾人,則坐在市政廳里,大口大口的灌著粗制的土豆酒,用酒精維持著美夢,幻想著維薩歸來,自己就能升任大主祭的美好未來。
博格主祭回頭看了看跟著自己出來的兩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羅斯主祭,安德森百夫長,很高興在這里遇上你們。”
“不過,我原本以為潘森主祭也會一起出來的?”
那位羅斯主祭搖了搖頭,說道:
“他終究還是太保守了,并且保持著幻想,不太可能和我們一路。”
博格主祭嘆了口氣,在心頭大概盤算了一番目前三人掌握的人手和控制區域,又繼續說道:
“去我辦公室談吧。”
說著,他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中耀武揚威的獅鷲,暗自握緊了拳頭。
大概等到中午的時候,之前那位說客趁著送午飯的時間,向幽蘭提出了邀請:
“博格主祭希望能與您見一面。”
幽蘭微微點了點頭,但依舊坐在原地擺弄著水晶球,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
這意思很簡單,要見我,讓他自己過來吧。
說客的臉色有點尷尬,可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告退。
片刻后,博格主祭和他兩名新隊員來到了房間里,一同朝著她微微躬身。
“我們乞求您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