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侯,這幾個人,是城中叛賊的頭目。”鮑庚帶著人押著幾名葛陂賊進來,對著陳默一禮道。
陳默點點頭,示意鮑庚退到一邊,目光審視著這幾名頭目,他在太平教中待過一段時間,也在青州剿過賊,對于山賊挑選頭目的一套有些心得。
雖說蹇碩比武奪將在陳默看來是很蠢的,但在大多數賊寇中,這都是很正常的選拔人才方式,畢竟不是洛陽那種人才遍地的地方,落草為寇的多是窮苦人,自然沒多少懂兵法的,所以挑選勇武之士來當頭目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就算不會統兵,但至少帶著人往前殺,士氣還是有保證的。
只是他不知道蹇碩為何會想出這種山賊選將的法子。
這寢丘城中的葛陂賊頭目,一個個自然也是壯實的可以,身上也都帶著一股兇悍之氣,哪怕此刻被擒,看向陳默的目光里都帶著挑釁和不屑。
“你們這般看我,本將很難審訊。”陳默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劉明葛陂賊頭目。
“那便放了我等!”一名頭目咧嘴一笑,嘿然道:“日后若在戰場上遇到,我等也饒你一條狗命!”
“這個……朝廷有規矩,而且我有更好的方法。”陳默從大郎手里接過環首刀,認真的看著眼前說話的悍匪,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一刀割開對方的喉嚨,鮮血噴了一身。
“你們之所以對我沒有畏懼之心……”陳默舔了舔濺在嘴角的鮮血,有些嫌棄的踹開抱著喉嚨抽搐的悍匪,皺了皺眉,將刀遞還給大郎,一臉認真的道:“大概是我這張臉迷惑了諸位,有時候男人長得太過俊俏,總會給人很好說話或是心慈手軟之感,或者真的不怕死,比如這位壯士。”
“舍生取義!”在余下五人一臉驚恐的目光中,陳默嘆了口氣:“這種人,本將十分敬佩,所以讓他死的痛快一些,也是我的敬意,若是諸位被我這張臉所迷惑,我覺得一人的性命,怕是不夠。”
說著,陳默拎起了衙署正堂的桌案,在一名頭目驚駭的目光中,便往他頭上砸下。
“我說……”
“嘭~”
“我說……”
“嘭~”
“我~”
“嘭……”
正堂中變得寂靜,那頭目被陳默用桌案生生砸死,相比起來,此前那頭目那幫干脆的被一刀抹了脖子,倒是痛快了不少。
“人呢,總會有些不快積壓在心中,若不能及時發泄,會傷及自身。”陳默看向另外四人,臉上帶著輕松地笑容:“發泄的途徑有很多,與人惡斗,女人,殺人,都可以,無故打人,或是淫辱女子,本將自小接受的教誨不允許我這般做,在受我控制的范圍內,不違背律法與德行情況下,我并不認為又錯,此前我在城中尋訪,爾等這些頭目占據城池后,不思為民做事,反而欺壓良善,淫辱婦人,也算是惡事做盡,不論我如何待你們,我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