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當。”王允搖了搖頭笑道:“此前與陳將軍有所沖突,但此事乃是私下里與本初議好,并無針對陳將軍之意。”
“原來在子師先生眼中,默就是這般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之人?”陳默一臉故作惱怒之情道:“公歸公,私歸私,默之前在堂上所言,乃個人看法,大將軍既然不聽,默之職責已然盡到,至于子師先生所言,卻也有道理,只是你我所想不同爾,豈能因此而怪罪?”
“陳將軍雖然年少,卻能這般深明大義,允不及也。”王允對著陳默一禮道。
“哪里,子師先生當年不畏權貴,寧折不彎的氣節,方是我輩楷模。”陳默連忙還了一禮道。
“既如此,陳將軍可有閑暇,在下今夜備了酒宴,邀請諸位,陳將軍可切莫推辭。”王允順口道。
“哪里,榮幸之至,不如你我同行如何?在下有很多學問上的事情,欲與子師先生請教。”
“能與陳將軍這等少年英杰論勢,實乃快事,請!”
“請!”
看著并肩而去,相談甚歡的兩人,曹操跟陳登對視一眼,如果剛才沒有聽出王允話中的坑,或許就真特娘的以為這兩人是忘年交。
也只有曹操明白,王允或許真的是來示好的,但陳默這是把王允給記在心里了,以后只要被陳默逮住機會,王允不死也得脫層皮,自己這小兄弟,大度的時候真大度,但若真有人招惹他,那下場如何就真不好說了。
“孟德兄。”陳登突然扭頭看向曹操。
“元龍有何事指教?”曹操笑道。
“指教不敢當。”陳登看著曹操道:“我聽子源還有叔父說過,我這默弟性情堅韌,但也孤傲,雖與人為善,卻也不屑妄言,今日這……聽聞默弟入洛陽之后,與孟德兄最為親近,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是否與孟德兄有關?”
“我!?”曹操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這與我何干?”
曹操突然有些想罵娘。
是,自己名聲是不太好,但你那兄弟也絕非你說的那般純良,那真的是臉厚心黑,偏偏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憑什么他跟我結交就覺得是我帶壞了他?就算以前真是你所說的那般,那也是他無師自通,跟自己絕對沒有半點關系。
想想當年一臉無害的去威脅許子將,曹操就感覺有些頭疼,陳默此人,在裝無辜方面有天然優勢,憑什么自己裝無辜別人就不信,那陳默就能一裝一個準?就因為他比自己好看?
“孟德兄莫急,在下也是隨口之言,其實,默弟這般……挺好。”陳登連忙搖了搖頭。
是挺好,不這樣,在洛陽這種吃人的地方可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