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此乃董公愛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聽聞奉先這般猛將,竟為一刀筆吏,更無一匹良駒為坐騎,特命肅帶赤兔前來相贈。”李肅指了指赤兔笑道。
“好馬!”呂布的目光落在赤兔身上便挪不開了,他自幼在邊關長大,對于戰馬一眼便能看出優劣,自然能看出赤兔的價值,忍不住伸手去摸。
“奉先小心,此馬性烈!”李肅見狀連忙想要阻止,卻愕然發現呂布一把拉住韁繩,已經翻身上馬。
赤兔乃馬中異種,性烈無比,董卓都是耗費了老大力氣,方才將此馬馴服,但此刻呂布坐在馬背上,任由赤兔來回嘶鳴奔跑,雙腿牢牢夾著馬腹,不時催促馬兒快跑,一直折騰了近半個時辰,赤兔似乎沒了力氣,漸漸停下來。
“可惜了,這馬兒已被人馴服過,少了許多野性!”呂布策馬回來,翻身下馬搖頭嘆道,竟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奉先!”李肅見狀松了口氣,來到呂布面前微笑道:“董公之誠意已然送到,奉先你……”
“放心,我意已決,今夜便隨你投奔董公!”呂布摸著赤兔的鬃毛笑道。
李肅聞言大喜,正想說話,帳外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呂布帶著李肅出帳,正看到丁原領著親衛將他的帳子團團圍住,李肅見狀面色大變。
“見過將軍!”呂布對著丁原一禮道。
“奉先!”丁原看了看呂布,又看了看呂布身后的赤兔,濃眉一挑,冷聲道:“你身后的馬兒,若我未看錯,當時董賊坐騎,如何會在此處?”
“董公贈予我。”呂布摸了摸赤兔的鬃毛,看著丁原道:“另外,我已答應董公入其麾下,將軍來的正好,另尋高明吧!”
“混賬,董卓乃國賊,你敢背叛于我!?給我拿下!”丁原聞言勃然大怒,厲喝道。
“誰敢!?”呂布目光一冷,森冷的目光掃過眾人臉上,一群將士被他目光一掃,心氣一寒,沒了動作。
“你……”丁原見狀心中一堵,指著呂布厲喝道:“董卓乃國賊,你若幫他,豈非與天下人為敵?”
“丁將軍此言差矣!”李肅見呂布一言便鎮住了場面,四周并州將士不敢上前,心中一定,聞言微笑道:“董公與丁將軍一般,乃奉詔入京,如今也是受了先帝遺詔,整頓洛陽,何來國賊之說,反倒是丁將軍,無朝廷詔書,擅自引戰,反而居心妥測!”
“荒唐,董卓倒行逆施,圍困皇宮,善行廢立之舉,如何不是國賊!”丁原看著呂布,森然道:“今日你若能夠懸崖勒馬,我尚可饒你一命,若你執迷不悟,休怪我取你性命!”
“憑你?”呂布冷笑一聲,翻身上馬,自親隨手中接過方天畫戟一指丁原道:“自入并州以來,不立恩信,卻只知為自己一己之私,枉顧我軍將士性命,我大好男兒,這些年所殺胡賊不知凡己,卻被你用作一刀筆吏,你賞罰不均,無恩義于我軍將士,憑何要我等為你效命?三軍將士,我今日受董公相招,前往其麾下效力,爾等若愿隨我,日后還是兄弟,但若不愿,他日戰場之上再見,休怪呂布不講往日袍澤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