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下屬,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出錯,陳默一般都是很親和的。
“這……”主簿幾人有些猶豫。
“有問題?”陳默看向幾人,笑問道。
“回使君!”主簿躬身道:“存放卷宗的庫房失火……”
“都燒了?”陳默抬頭,臉上的微笑依舊,只是笑容中已經少了幾分親和,那一雙鷹隼一般的眸子,頗有壓迫感。
主簿硬著頭皮點點頭。
“正好,左右無事,帶我去看!”陳默站起身來,淡淡的道:“卷宗可是竹簡所做,我著實好奇,何等火能把所有卷宗都燒盡的?”
“已……已經拆除。”主簿躬身道。
“很好。”陳默點點頭,手中多了一把飛刀,不見他如何動作,下一刻,飛刀已經掠過主簿耳朵。
那主簿只覺耳根一涼,緊跟著便是一股劇烈的痛楚讓他不禁慘叫出聲。
“何必?”陳默起身:“諸位不會真當陳某少不更事吧?”
陳默的目光看向幾人,緩緩起身,來到主簿身前,無奈道:“還是說,諸位覺得,我殺了你們,會有人問責?”
州牧制的重啟,讓地方官員手中實權大增,尤其是如今,朝廷政令對地方控制力越來越弱的情況下,郡太守或是州牧可是手握生殺大權的。
“諸位也都是多年的郡吏,在這河東郡也算是有些名望,陳某實不愿用諸位的家族作為要挾,畢竟禍不及妻兒。”陳默拍了拍主簿的臉,笑道:“不過,身為太守,我得做事,像錢主簿這樣為難本官,叫本官很難堅持原則,你說是么?錢主簿?”
如果說一般郡守來了,他們這些老郡吏還能鉗制一下,但現在陳默可是帶著兵馬來的,而且兵馬不少,從各縣招募以及收降的黃巾賊,如今陳默手中有近兩萬兵馬,而且如今的制度跟以前不一樣了,陳默手握生殺大權,狠一些的,直接絕戶都沒人說什么。
“是……使君所言極是,卑職糊涂,求使君開恩,卑職盡快將卷宗復原。”錢主簿捂著耳朵,一臉痛苦,只是被陳默溫和的目光看著,尤其是那直接拿家族要挾的話,他實在不敢用家族去試探陳默是否是真有此意,這少年太守,不但打仗機謀百出,如今看來,也是一個面善心黑的主,之前跟衛覬那般其樂融融的一幕,讓不少人生出了錯覺。
“明日。”陳默拍了拍他的腦袋,站起身來,看向眾人道:“若我見不到,諸位和諸位的家族就先下獄吧,典韋,派人看著他們,明日少了一個,為你是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