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羅手中的瓷器滑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一臉不可思議的的看著何颙:“也就是說,你們要讓我跟太師打?”
雖然懂的不是太多,但現在這里誰說了算他還是清楚地,陳默他都不想惹,更別說董卓了。
“當然不是,只是護送!”何颙連忙笑著取出一份地圖擺開道:“我們在護送陛下到函谷關之后,折道南下,到宜陽,再從宜陽繞過熊耳山、蔓渠山,走盧氏出,然后折道武關,出了武關,我們便安全了。”
于夫羅茫然的看著地圖,又看了看何颙,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先生,我麾下勇士都是騎兵,你讓我們走這里?”
“會有人接應,而且雖然從地圖上看,這一帶皆是山脈,但也是有路的。”
“不行。”于夫羅直接搖頭道:“我們的勇士并不擅長在這樣的地形作戰。”
“只要我們夠快,那便不會有戰事。”何颙皺眉道。
“先生,你沒有打過仗吧?”于夫羅看著何颙,嘆息道:“打仗,是沒有這么多可能的,這樣的地形,我們恐怕連五百步軍都打不過。”
何颙摸了摸鼻子,他雖然做過北軍中侯,但打仗,他是真沒打過。
如今董卓遷都,最重要的便是天子,關東諸侯遲遲不攻進來,再這么下去,等他們打進來,天子沒了,洛陽也空了,朝政依舊把持在董卓手中。
他們雖有匡扶社稷之心,但董卓對兵權看的太死,到如今,不是董卓嫡系且領兵的,也只有一個陳默,而以何颙等人對陳默的了解,陳默顯然不會與他們合作,所以他們才看上了于夫羅,腦子笨,好利用,只是被一個蠻夷鄙視自己不會打仗,這讓何颙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
“若是此路不通……”何颙看著地圖道:“那就請左賢王隨我等將天子送到長安之后,幫我登封鎖潼關如何?”
只要能斷掉董卓退路,同時他們扶持天子在洛陽重整朝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關中之地,有皇甫家接應,兩相聯手,除掉董卓在關中的心腹,何愁天下不定?
“但我不保證可以守住!”于夫羅皺眉道,他們并不擅長守城,不過潼關一帶的地形,就算他們守不住,也能從容撤走,董卓想追也追不上。
“足矣!”何颙聞言笑著從懷中取出一枚印綬遞給于夫羅。
“這是何物?”于夫羅疑惑道。
“我等已經請得詔書,從此刻起,左賢王便不必再聽命于陳默,待朝廷穩定之后,會幫左賢王奪回單于之位。”何颙臉上的笑容頗為親切:“舉我朝之力,總比那陳默要強吧?”
于夫羅點點頭,陳默雖然厲害,但也不過一郡之地,確實無法與朝廷比肩,而且不用再看陳默的臉色辦事了。
接過印綬,上面的字他也不認得,只是問道:“這是官印?”
“對,乃上軍校尉官印,有了此印,左賢王便與陳默平級。”何颙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上軍校尉已經解散,但官印還在,其他官職,他們也拿不出來。
“我答應你!”于夫羅將官印收起來,不用再看陳默的臉色,這個結果他很滿意,在河東,陳默自從將他收降之后,不準劫掠,吃飯也只能吃粟米,肉食可能一個月才能吃到,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