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允知道往日與將軍有些許誤會,但此時只要將軍愿意出面救下伯求,允愿助陳將軍洗去如今惡名。”王允對著陳默認真道。
陳默有些好笑,自己有今天的名聲,王允絕對居功至偉,現在要幫自己洗去惡名?恐怕是想拉自己入伙。
“司徒公啊。”陳默搖了搖頭,看著王允道:“聽我一勸,你氣量狹隘,只知耍弄陰謀,卻無成事之氣魄,終究難成大事,你這些算計,于我無用,何颙我不會救,也救不了,至于那所謂惡名,你可相信,我很快便能洗清?”
王允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看著陳默森然道:“河東之事……”
“你真當董公不知?”陳默看著王允道:“當初你果然安排衛家于我為難。”
王允聞言一下子沒了言語,誰知道衛家那么沒用,反而被陳默在河東扎穩了腳跟。
看著王允這副模樣,陳默突然有種一刀砍了他的沖動,在陳默的記憶中,自己跟王允根本沒有半點恩怨,但這老東西從進京之后開始,就一直在給自己使絆子,耍陰招,莫名其妙。
“你此番,救何颙不過是個借口,身邊無人可用,想讓我助你才是真吧?”陳默看著王允,已經大概明白了王允的想法,陳默搖搖頭,伍瓊、周瑟、鄭泰先后被處死,慈明公去年病逝,王允身邊確實已無人可用,莫說雙方恩怨本就不小,就算沒有,這種時候,陳默也不會站在王允身邊的。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好,我知你有我把柄,但你算計我這么久,當真以為我會就這么任你算計?有些事,一但說破,于你于我都無好處,司徒公,聽我一言,以你之能,終究難成大事,若勉強為之,恐不得好死。”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理他,繼續前行。
王允面色難看的看著陳默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么,最終只能轉身,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哪像個十六歲少年?
對于王允,陳默沒有去多管,王允不算笨人,知道他話中意思,他掌握著自己實際掌控河東的證據,但王允的很多腌臜事,陳默也有收集,只是這些東西,牽扯太多,甚至包括慈明公和荀家,陳默不想魚死網破,相互威脅、忌憚就好,真捅出來,對大家都沒好處。
回到臧府,臧府的執事、仆役已經被送走,空蕩蕩的宅院里,陳默讓典韋等人住進來,明天還要上朝。
“主公,我去給你做些吃食。”典韋摸了摸肚子,看向陳默道。
“你會做?”陳默看向典韋道。
“會一些。”典韋點點頭,做飯這種事,本就是單身漢的必備技能。
“苦了你了,等這次事情了解,我們回到河東之后,給你娶個婆娘。”陳默有些憐憫的看著典韋,自己從小到大日子過得雖然苦,但小時候有母親做飯,后來跟在老師身邊,也不用去為這個操心,到了洛陽也有娟兒伺候飲食起居,雖然夢境訓練營中,有關于廚藝的訓練,但就跟琴一樣,陳默從來沒想過去學,男人學這些東西有啥用?難不成以后還要給老婆做飯?
“多謝主公!”典韋大喜道。
“去做吧,也好讓我嘗嘗你的手藝。”陳默笑道,遷民還在繼續,吃飯問題,接下來一段時間得靠典韋了,鼓勵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