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太過客氣,白波賊荼毒鄉里,我等早就有心除之,奈何卻無力討賊,如今能助使君破賊,也是為民除害,使君千萬莫要言謝!”幾名家族主事者微笑道。
胡才聽得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咬牙道:“陳默,你也是一方英雄,怎的如此不講道義!?若有本事,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你都成階下囚了!”典韋用沾著血的鐵戟拍了拍胡才的臉道:“再者說,你一個賊帥,哪來的臉面跟我家主公提這等荒唐的要求?你去問問你那些兵,哪個愿意跟你?”
胡才臉色發黑,沒理會這莽夫,扭頭看向那些人:“往日里,我與諸位也有交情,不如……”
“閉嘴!”幾人面色紛紛變了,厲聲喝道:“我等皆乃河東望族,何等身份,如何會與爾這等賊人有交情?”
隨即一人對著陳默躬身道:“使君,此人信口胡言,乃是行離間之計,切莫相信。”
“諸位放心。”陳默點點頭道:“還需勞煩諸位幫我安撫民心,如今城中人手不足,需得勞煩諸位。”
“不妨事,我等愿助使君。”眾人連忙拱手,連聲答應,隨后各自離去。
待眾人離去后,陳默才進了衙署,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胡才笑道:“你昔日也是宗族之主,易地而處,你會跟他們一樣。”
胡才聞言默不作聲,有些頹喪。
“我下月要成婚,所以時間比較急,若你愿意幫我說服界休、鄔縣投降,并助我破了李樂,我不但可留你一命,還可讓你回來做縣尉。”陳默看著胡才笑道:“雖然沒了如今這般風光,但至少家族還能延續,日后若有了功勛,還能升遷,胡將軍以為如何?”
胡才原本以為必死,是以默然不語,但如今陳默說出這話,連忙抬起頭看向陳默道:“鄔縣、界休守將皆我心腹,要他們來降不難,但李樂……實不相瞞,自上次為使君所敗之后,我三人已然撕破了臉皮,如今各自劃地分割太原,早已沒了往來,怕是……”
“無妨,只要將軍愿意便是,剩下的,只管聽我計策行事便可。”陳默擺了擺手笑道。
“胡才愿意效忠主公。”胡才連忙跪地道。
“松綁!”陳默微微一笑,示意典韋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