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鮮卑人尷尬的站在堂下,看著主位上坐著的少年,對方的身份顯然不一般,什么時候他們的語言連漢家少年郎都開始學了?雖然有些別扭,但至少能夠聽懂。
“我需要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草原不夠你們放牧?來吃我們的莊稼。”陳默看著這些鮮卑人道。
六名鮮卑人沒有作聲,只是默默的看著陳默。
嘖~
陳默揉了揉太陽穴,對著典韋道:“隨便弄死一個,別見血,一會兒收拾起來麻煩!”
“喏!”典韋聞言,獰笑一聲,在幾名鮮卑人不解的目光中大步上前,簸箕一般的手掌在一名鮮卑人驚愕的表情中捏住了他的腦袋一扭。
“喀吧~”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中,那鮮卑人的腦袋詭異的向后扭去,其他五人驚叫出聲,起身想要反抗,卻被典韋一人一腳踹倒在地。
“面對別人的問話,最好可以回答,這是禮。”陳默看著幾人,微笑道。
“但我等又不是漢人,為何要守你們漢人的禮!”一名鮮卑人怒聲道。
“連漢人都不是,才更要守禮,這樣,我們才會將你們當作朋友,對于朋友何敵人,我漢人是分的很清的,典韋……”陳默看向典韋,指了指那人。
“喏!”典韋會意,二話不說,伸手捏向那鮮卑人的腦袋,對方如何肯讓,一頭撞向典韋胯間,被典韋一巴掌拍倒,腦袋撞在地上,頭殼碎裂,腦漿迸裂,再也沒能起來。
一時間,衙署正堂寂靜無比,莫說這幫鮮卑人,便是孫方等人,也沒想到這位少年刺史啥性如此重,尤其是對方臉上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微笑,沒有絲毫色變,顯然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主,對陳默的小覷之心,瞬間沒了。
“所以,我們大漢喜歡交朋友,敵人通常是沒有話語權的。”陳默雙手十指相交,看著剩下的四人微笑道:“那么四位是否愿意守我漢家禮儀?”
“我等愿意!”四人打了個寒噤,齊齊對著陳默一拜,態度恭敬無比。
“為何來此?”陳默看著四人,依舊是一臉溫和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只是此刻看去,尤其是兩具位未冷的尸體還在堂下死不瞑目,那笑容未免有些瘆人。
一名鮮卑人道:“我等也不是太過清楚,只是頭人說今年到這邊放牧,帶著我等過來。”
“他們頭人呢?”陳默看向鮑庚問道。
“亂軍中被人射殺了。”鮑庚躬身道。
“那就聊一聊最近幾年,這并州一帶的鮮卑部落吧,我需要一些有價值的情報,沒有用的俘虜是沒有資格存活的,希望諸位可以理解。”陳默有些遺憾的看向四人道:“我是不太喜歡殺人的。”
四名鮮卑俘虜默默的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后,向陳默獻上了鮮卑最高的禮節,不管如何,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