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發現,接下來就簡單多了,陳默讓蔡琰先搬出來,讓人在房間里砌了一座灶臺,不過卻沒有灶,通過通風道連通房頂外,在這里點上炭火,煙灰直接從通風口出去,溫度卻能留下來。
“夫君花了半月就為了做此物?”蔡琰疑惑的看著那奇形怪狀的壁爐。
“還嗆鼻嗎?”陳默點了點頭,看著妻子笑道。
終究還是有些味道的,不過比起炭盆來,好了太多,而且火勢更大,整個房間都是暖烘烘的。
“夫君乃是并州之主,當以家國大事為重,不可過于浸淫這奇技淫巧。”蔡琰心中感動,但還是勸說道。
“這可不是奇技淫巧。”陳默搖了搖頭,指著壁爐道:“有此物,明年這并州之地,或許可以少死許多人,這工若用對了地方,也能起到大作用。”
今年是趕不上了,但尋常人家,就算不燒炭火,燒些柴火也足夠取暖,明年的并州會更好。
一場雪景,陳默有心思欣賞的時候,已經化作了泥濘和光溜溜的冰面,實在難有美感,不過卻解決了一個困擾并州乃至幽涼多年的人口問題,也算得上是一樁功德了。
年關過后,便到了初平三年。
這個冬天,陳默過得倒是舒心,但袁紹卻不怎么舒心,雖然逼降了韓馥,但接下來公孫瓚跟袁紹反目之后,從十一月開始幾乎都是壓著袁紹打,再加上公孫瓚剛剛大破青州黃巾,威名正盛,袁紹畏其兵威,加上冀州新附,人心多少有些不穩。
“所以說,袁紹這次又妥協了?”衙署中,正跟眾人議事的陳默聽著冀州的消息,不由笑起來,雖然韓馥沒有如同自己預想的一般收拾了袁紹,但公孫瓚這一次打的漂亮。
“不錯,不止如此,袁紹還將公孫瓚之弟公孫范授予渤海太守,那公孫范到郡之后卻集結兵力攻打袁紹,公孫瓚聲威更甚,冀州郡縣官吏紛紛來投,如今公孫瓚封其麾下田楷為青州刺史、嚴綱為冀州刺史、單經為交州刺史,冀州境內郡縣官員盡被撤換,其勢大盛!”李慶有些感嘆道。
一開始,陳默和滿寵聽得還頻頻點頭,但聽到后來,陳默和滿寵面色漸漸凝重下來。
“太急了!”滿寵皺眉道。
陳默點點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我本以為公孫瓚可以與袁紹抗衡一段時日,如今看來,卻是想多了。”
“主公,這是何意?如今分明是公孫瓚占據上風。”李慶和唐元不解的看向陳默。
“公孫瓚不過一郡太守,其麾下又有多少官吏?卻妄想連青州一并吞下?”滿寵見陳默沒有說話,搖頭嘆道:“田楷、單經、嚴綱本事如何且不說,但這各郡太守、各縣縣令便是上任,那各地豪紳會同意?公孫瓚能勝袁紹,在其兵精,但卻并不多,如今分散冀州、青州各地,便給了袁紹各個擊破之機。”
袁紹可是有著整個冀州豪族支持的,公孫瓚如果雷厲風行的找袁紹決戰,這冀州可以一點點的吞下去,但現在的問題是,公孫瓚不但沒有這般做,反而將兵馬鋪開,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占據冀州乃至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