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必就是兒子,莫要高興太早!”陳默笑道。
說話的功夫,狗肉也燉好了,廚工端著鍋進來,陳默招來巴塔干,典韋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來,眾人一起將一張桌案拉開,把席子都拉過來,圍坐在一塊兒。
“咕嚕嚕~”一聲悶響自典韋的腹部傳出,典韋摸著肚子,看著陳默笑呵呵的道:“主公,您看這……”
“拿酒去。”陳默好笑的踹了他一腳。
雖然被踹了,典韋卻樂呵呵的跑出去抱酒,他知道,這是陳默把之前的事揭過了,跟了陳默這么久,典韋對自家主公的習性也算摸透了。
狗肉開鍋,香飄四溢,陳默有些貪婪的吸了吸鼻子,當即拎起雙箸道:“吃!”
“主公,這巴塔干練出來的那些軍陣真的有用?”徐庶吃了一口狗肉,就了一口酒,看著巴塔干道。
巴塔干跟典韋都是陳默的護衛,巴塔干的練兵方法跟中原迥然不同,他的方陣太過簡單,大盾搭配長矛。
“這越簡單的東西,也越有用,常人有個一技傍身,用上一輩子,那一般人還真不容易對付,他們那邊的帶兵跟我們這邊從源頭上就有區別,講究的是務實,這軍陣看似簡單,但要破可不易,我研究過,最好的破陣方法,便是火牛陣、重錘陣,總之得以力破,作為護衛陣型來說,這是最有效的,不過缺點也明顯,變陣太慢,裝備太過笨重,打不起長久戰爭,而且造價高,不適合向全軍使用。”陳默點頭笑道。
“確實如此,但這陣若用來斗陣,機變不足。”徐庶點點頭思索道。
“但大多數時候卻是夠用了,而且易于訓練,三五月成軍便能投入戰場。”陳默笑道:“這番邦文化軍事,也有可取之處,可惜這蒙奇兜訥距離我們這里太遠,就連巴塔干,現在要回去都未必能夠找到路,否則倒是可以好好交流一番。”
“卻不知那邊的法度是如何的?”滿寵點點頭,好奇的看了巴塔干一眼。
“有些像我們大漢的分封制度。”巴塔干一邊吃狗肉,一邊回憶道:“貴族擁有領地的一切權利,然后小貴族聽命于大貴族,大貴族聽命于國王,戰斗的時候,國王會下令給大貴族,大貴族再召集小貴族,小貴族則聚集騎士。”
“老巴,你何時成了漢人?”典韋拍著巴塔干的肩膀笑道。
“不是嗎?在我們那里,奴隸是屬于主人的,如果主人恩賜,讓奴隸脫了奴籍,那奴隸也是屬于主人所在國家的。”巴塔干疑惑的看向典韋,這個問題有什么好問的?
“也許這便是主公的治胡之策,將胡人變成我們自己人?”滿寵笑道。
“確實有此想法,不過匈奴、鮮卑這些跟蒙奇兜訥又有不同,更復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