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
“來此所為何事?”
“尋訪故友。”
“故友為誰?現居何地?”
“……”太史慈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書吏抬頭,看向太史慈道:“為何不說?”
“叫陳默,如今應該在河東安邑。”太史慈覺得有些口干。
“陳默……河東……安……”那書吏一邊寫一邊念著,只是寫到最后,動作突然僵了一下,緩緩抬頭,看著太史慈道:“你說的陳默可是……”
“現在應該是并州牧,長陵侯。”太史慈點點頭。
“稍等!”書吏起身,仔細的看了太史慈一眼,轉身離開,陳默的故友,不管是不是,這事輪不到自己來管。
周圍有不少瞪著登記之人,見書吏突然跑了,有些不滿的叫嚷起來:“嘿,怎的就走了?我等這邊尚未記錄!”
“頭兒,現在如何辦?”幾名扈從看向太史慈。
“等著。”太史慈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母親扶到一邊坐下道:“娘親,我那故友如今有些身份,應該很快能夠見到了。”
“無妨,為娘知道一些,這些年那使君便是身在洛陽也未曾忘記托人前來照拂,我兒切不可無禮。”
“怎會?”太史慈搖頭笑道:“是孩兒不孝,這些年只身在外,未能盡孝,可惜,前翻他大婚收到書信時已是數月之后,未能趕來。”
半個時辰之后,那書吏方才匆匆趕回,還帶來一人,來人倒是頗有些氣度,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徑直來到太史慈一行人身前,微微做禮道:“在下鐘云,可是閣下自稱我主故人?”
“不錯。”太史慈點點頭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能與我主相交者,必非凡人。”鐘云微笑道。
“在下東萊太史慈,不知鐘先生……”太史慈一禮道。
“聽過,箭術非凡,主公不止一次提過。”鐘云微笑道:“在下忙于俗務,難以抽身,太史兄若是愿意,我可安排人手送太史兄前往河東去見主公。”
“有勞!”太史慈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