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城外的校場上,自陳默來到安邑后,已經是第三批新兵募集了,之前徐晃做安邑騎都尉的時候征募的那一批,已經被徐晃帶去了成皋,現在是新募的兵馬,原本是準備陳默親自來訓練的,如今既然太史慈來了,便讓太史慈負責訓練。
不是所有將領都像高順那樣能夠訓練出精銳的,但一個合格的將領,至少要有短時間內讓手下兵馬形成戰力的本事,這本身就是考教一個將領能力的一環。
太史慈畢竟不像徐晃那樣是經過戰爭考驗的,也沒有名聲在外,所以如今陳默麾下無論文武,對于太史慈能否勝任騎都尉這個職位,都是持著觀望態度。
安邑的郡兵是滿編制的,一校五部,兩千人馬,哪怕如今諸侯都已經開始大肆擴張,騎都尉已經開始變得不怎么值錢的情況下,剛剛出仕便能統領兩千兵馬也是極高的信任和禮遇了。
太史慈寸功未立,便被陳默安排成騎都尉,心中對陳默自是感激,但也憋著一口氣,這幾日幾乎都沒回家,每天跟將士們同吃同住一同訓練,就想練出一支精銳,一旦有了戰事,他想要一戰揚名,以報陳默這番信任之恩,同時也是向那些同僚證明一下自己。
這日,陳默無事,便帶著徐庶和典韋來到城外校場,看看太史慈練兵如何,徐庶天資聰慧,亦有強記之能,按照自家老丈人的評價,徐庶雖然學問還不算全面,但也勝過這世間八成士人了,一邊幫陳默做事,一邊求學,對徐庶來說可能更有幫助,因此如今徐庶大多數時間反倒是在陳默這邊多些。
尤其是戰陣之上,蔡邕在這一道其實是短板,讀是讀過,但他這一生也未曾真的經歷過戰事,對兵書戰策的了解,更多是留于表面,反倒不如由陳默來教,雖然徐庶比陳默還大兩歲,但在帶兵打仗以及對戰陣了解這方面,陳默給徐庶當老師是絕對沒問題的。
“元直啊,你觀子義這戰陣如何?”一行人并未靠近校場,而是上了校場邊緣的箭塔上,陳默指著太史慈正在演練的戰陣笑問道。
“是尋常的圓陣與方陣以及鋒矢陣的變化,有此三陣,確實足以應付大多數情況,復雜一些的,若是訓練不經,反而不如這三陣有用。”徐庶手扶欄桿,居高臨下觀察著太史慈的軍陣,笑答道:“不過子義將軍能在短短數日間,讓這些新兵排列整齊,確實有些本事。”
“以前高順將軍跟我說過,一支軍隊的將軍是怎樣的,你從他的軍隊里是能夠找到影子的。”陳默點點頭,其實他之所以敢如此用太史慈,更多的是根據太史慈的命數看出,對方絕非庸才,但要說對太史慈的了解,兩人已經有數年未曾見過,少時相交,更多的是對這個人有些了解,重義、豪爽,但做事的話,太史慈其實比較功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
“這……”徐庶看了看校場上的軍陣,搖了搖頭道:“在下看不出來。”
“其實我也看不出來。”陳默理解的點了點頭,高順那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畢竟像琴棋書畫到了精深處都會有很濃的個人色彩,或許將練兵看做一種藝術的話,高順也達到了那個高度,但陳默沒有,或者說這世間大多數人都沒有,自然也看不出其中的區別。
徐庶無語的看了陳默一眼,看不出來有必要說嗎,想了想道:“主公,雖然看不出軍陣有何不同,但庶以為,太史將軍如今有些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