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好巫蠱鬼神之說,你我不能直說,可請女巫、道士言語。”李傕妻子思索道:“便讓女巫說張濟有反意,你父必然相信。”
“母親,張濟相比郭汜不過小患爾,若能助我父擊殺郭汜,這朝廷大權豈非盡在我父一人之手?”李式恨恨道,相比于張濟,沒事亂插手的郭汜更讓他心恨。
“郭汜……”李傕妻子有些遲疑了,李傕跟郭汜的關系是不錯的,如何離間此二人關系,她一時間還真沒有什么辦法?
“若母親無法,我便先去刺殺那郭汜!”李式見狀,又作勢要走。
“稍安勿躁!”李傕妻子有些無奈,拉住李式道:“你父與郭汜頗厚,不好離間,不過其妻子善妒,下次你父設宴招待郭汜時,你尋幾個美貌女子服侍,那郭汜妻子必然不滿,到時候我們再暗中買通你父身邊的女巫,此事可成!”
李傕好鬼道,身邊總有些貌美女巫,日漸幫李傕做法,夜里跟李傕同宿,李傕對這女巫可比對妻子都要親近。
至于郭汜的妻子,有時候最了解女人的還是女人,李傕妻子與郭汜妻子見過幾次,對那女子也算了解,郭汜堂堂后將軍,家中卻連個妾室都沒有,她記得上次見面時,那女人還跟自己大談御夫之道。
“這樣便能成事?”李式有些不解道。
“我兒還是不了解女人,按照娘說的去辦便是。”李傕妻子微笑道,家國大事什么的,她不懂,但這府宅之中的勾心斗角卻是頗為擅長,也更了解女人,郭汜的妻子其實很好懂。
“好,我這便去安排。”李式當下點點頭道。
次日,張濟帶著嬌妻回了新豐,顯然是不放心繼續將妻子留在長安,李傕和郭汜也沒為難。
新豐,張濟的衙署,唐元看著一臉悠哉的賈詡,詢問道:“先生,主公說此事便交由先生解決,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做?”
“等!”賈詡淡淡的吐出一個字道。
“等?”唐元疑惑道:“什么都不做?”
“不需要做,李式之母甚愛其子,此番那李式吃了虧,其母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剩下的事情,他會做,你只需派人盯緊長安一舉一動便是。”賈詡微笑道。
“這……恕在下無法理解!”唐元搖了搖頭,這計策也太簡單了吧?真的有用?
“那是你不懂女人,恕我直言,在這方面,便是長陵侯恐怕也未必比你知道的更多。”賈詡搖了搖頭道,娶妻娶賢,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陳默一般,娶到個賢內助,所以,恐怕陳默也沒辦法明白一個惡妻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