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眼看著生路被絕,樊稠也發了狠,怒吼一聲,拼著生受張繡一槍,也要搶近先結果了張濟,任由張繡銀槍刺穿自己的肩膀,手中的長劍卻是用足了力道,狠狠地劈向張濟。
“叔父當心!”張繡見狀,連忙使了個崩字訣,槍桿一按,刺進對方肩甲的銀槍攪動起來。
樊稠便是再猛,此刻也忍不住痛叫出聲,劈向張濟的一劍力道一散,被張濟輕易擋住,順手一劍刺入樊稠胸膛。
“樊兄!”看著身子僵住的樊稠,張濟有些不忍,兩人畢竟相交十多年,如今生死相搏,落得這幅田地,也非他所愿。
樊稠咧嘴一笑,眼中卻是兇光大盛,一旁張繡見狀不妙,一把抽出銀槍,在樊稠憤怒的目光中,一點寒星擊碎樊稠喉骨,樊稠身子一顫,單手握劍,保持著蓄力的姿勢僵在了原地,半晌未曾倒下。
“叔父,死了!”張繡上前,探了探樊稠的鼻息,扭頭看向張濟道。
張濟頹然坐倒在地,看著樊稠瞪圓的雙目,心中一時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賈詡見樊稠還站著,不知死活,也沒有進來,躲在一群刀斧手背后喊道:“將軍,此時不可再有猶豫,奪其兵符,當速速奪得樊稠兵權,遲則生變!”
樊稠畢竟是來這里赴宴的,如果其麾下親信得知樊稠身死,聚集兵馬前來報仇的話,少不得一番火并,必須在這些親信未發動之前,先奪了兵權,斬殺這些親信。
張濟嘆了口氣,站起身來,看著死不瞑目的樊稠微微一禮道:“樊兄勿怪!”
樊稠自然不可能再說什么,魁梧的身軀沒了支撐,卻是緩緩倒地,身體卻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張繡聽令!”張濟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張繡道。
“末將在!”張繡一挺身,朗聲道。
“按照這份名單,將名單上的所有人就地斬殺!”張濟眼中殺機凜冽,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心中對樊稠有愧,但他的親信卻是不能留了,兩人共事許久,樊稠麾下的親信誰有能力左右軍隊,他自然清楚。
“喏!”張繡插手一禮,當即轉身離去調兵,準備清掃新豐大營中樊稠余黨。
“先生。”張繡離開后,張濟看向賈詡,嘆了口氣道:“請先生隨我前去收束樊稠之兵。”
“喏!”賈詡微微點頭,樊稠的親信沒了,剩下的西涼軍,以張濟的威望收攏起來并不難,當下欣然同意,跟張濟并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