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說的,便是此番仗如何打,此戰,太史慈領兵五千,為先鋒,自蒲坂津渡河,以最快速度趕到長安,我將親率三萬大軍,白驃、韓凱、鮑庚為副將,若太史慈難以攻克長安,迅速切斷李傕歸途,配合武義,繳殺李傕,若李傕居長安困守,便繞擊槐里,阻住郭汜。崔耿,大軍走后,升你為討賊中郎將,并州之地的治安,由你負責。”陳默笑道。
“喏!”眾將起身齊齊應命。
……
當武義率軍越過新豐,直撲長安的消息傳到朝堂的時候,李傕大驚:“陳默的兵馬,怎會出現在此處!?”
司空趙溫思索道:“樊稠、張濟二人所部,恐怕已降,此二人所部兩萬,加上陳默所部,八萬大軍恐非虛言。”
李傕聞言,面色有些難看道:“不過烏合之眾爾,何足懼栽?便是他真有八萬兵馬,我有長安堅城,也未必能夠攻破!”
“將軍此言差矣!”侍中躬身道:“若將軍執意困守,則長安四維城池,將皆為陳默所得,待到那時,陳默兵圍長安,以長安現存軍糧,恐怕難以支撐一年,將軍此時,該出兵攔截陳默,同時派人與郭將軍說和,若兩位將軍能夠罷手言和,聚兩家之兵,陳默又如何是對手?”
李傕也覺得此言頗有道理,只是如今自己麾下兵馬還在跟郭汜對峙,長安城中的兵馬不過三萬,守還行,但若出城征戰,長安要留多少人合適?
“將軍!”衛尉董承出列,對著李傕一禮道:“末將以為,司空不通軍事,便是樊稠、張濟二人投了陳默,陳默恐怕也不敢在此時用兩人之兵吧。”
董承乃是牛輔舊部,其女也是在李傕的建議下嫁給了天子做貴人,算是自家人,李傕對董承的話,還是能夠聽進去的,聞言點點頭,換做是他,也不會立刻就起用降兵,一旦臨陣倒戈,那三軍可能直接就崩了。
董承看了看周圍面色難看的大臣,微笑道:“再說陳默得并州,后來又得弘農、洛陽,北有云中、雁門等地胡患,西有華雄將軍掣肘,東面還有張揚、曹操,便是這兩年招募了一些兵馬,也需防備四方,且都是未經戰陣之新軍,如何能與我西涼悍卒相抗?依在下看來,此番新豐之兵,八萬不過是虛張聲勢,能有四萬已然難得,更何況皆為新兵,以我西涼軍之精悍,末將以為,將軍只需領兩萬之兵便可輕易敗之!”
“董衛尉未免太過小覷長陵侯一些!”趙溫聞言冷笑道:“長陵侯雖起于微末,但這些年來,可曾見他有過敗績?”
“中原無人,致使小兒稱雄,司空可曾想過那陳默這些年所遇敵手為何人?汝南葛陂賊、河東白波賊,皆乃不通兵法之賊匪,當年與袁術戰于伊闕關,也不過借了我西涼軍之勢爾,如何能與我西涼悍將相抗?”董承朗聲笑道,隨即對李傕一禮:“將軍,末將愿率軍迎戰陳默,只需兩萬精兵,便要教他知道我西涼軍絕非黃巾賊匪那等烏合之眾可比。”
這話李傕聽著舒服,不過兩萬兵馬可是如今長安大半兵力,樊稠跟張濟多半是降了陳默,也讓李傕對這些將領心中存疑,當下搖了搖頭道:“此戰,我當親自迎戰陳默,以樹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