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暹遠遠地看了一眼,點點頭道:“小心些,那為首的似乎是個將領,你帶一部兵馬過去,最好將那將領生擒過來。”
“喏!”胡封聞言大喜,連忙答應一聲,點兵而出。
太史慈帶著鄭屠正在巡視長安城四周,但見城墻高聳,城門厚重,正覺無處下手之時,卻見對面城門轟然洞開,一支人馬朝著這邊直沖而來,太史慈微微皺眉,銳利的目光看向這支突然殺出的人馬。
鄭屠有些擔憂道:“將軍,要不先撤走?”
“對方人馬只有一部。”太史慈看了半晌,搖頭道:“并非大軍出擊,而且都是騎兵,我們若退可跑不過對方,備戰!”
隨著太史慈一聲令下,親衛迅速列開陣勢,太史慈策馬陣前,自馬背上摘下自家寶弓,眼看著對方騎陣洶涌而來,迅速彎弓搭箭,也不細看,將弓弦拉滿之后,倏然射出。
也不看結果,緊跟著便自箭囊中再度抽出兩枚箭簇搭在弦上,弓弦連顫聲中,直沖而來的西涼騎兵尚未沖到近前,便被射倒了數騎,太史慈射的可不是人,而是其坐下戰馬,前排的戰馬倒地,后方的西涼騎兵有的能夠憑借精湛的騎術越過,但更多的卻是猝不及防被絆倒,原本的沖勢剎那間煙消云散。
胡封想要勒住戰馬,奈何身后騎兵跟的太緊,他剛才可是看到一人勒了戰馬,直接跟后面沖上來的騎兵撞在一起,落了個尸骨無存,此刻也只能高聲呼喝,示意騎陣緩緩停下。
太史慈這邊可沒管對方如何,見對方沖勢受阻,箭矢射的更疾,一直將囊中箭矢射空,太史慈將手中寶弓扔給一旁的親衛,一把將馬背上大戟摘下,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吃痛,撒開四蹄便往敵陣中沖去。
“將軍!”鄭屠見狀大驚,卻已經叫不住人了,當下喝令道:“沖!”
帶著太史慈親衛便追著太史慈沖來。
太史慈馬快,須臾間已經沖到敵陣前,兩名西涼鐵騎有些反應不過來,但見眼前寒芒閃過,冰冷的戟刃已經掠過他們咽喉,帶起兩蓬鮮血,太史慈卻已經自兩人中間穿過。
胡封好不容易止住陣勢,正要喝令,卻見敵將已經沖到近前,那一桿大戟在空中掄了一圈,自上而下劈來,嚇得胡封連忙舉矛招架。
大戟與長矛相交,發出一聲脆響,但胡封卻并未感受到多大力道,正疑惑間,卻見太史慈一拖戟桿,讓大戟的小支勾住了矛桿,胡封上來不及反應,便覺雙手一輕,手中長矛已經被太史慈勾去,隨手一甩,將沖上來的兩名西涼騎兵擊落馬下,太史慈已經沖到胡封近前,不等胡封拔劍,一把抓住他的束帶,胡封只覺后腰受力,手舞足蹈的被太史慈一把從馬背上拎起來,看著迎面沖來的西涼鐵騎便是一掄,一眾西涼軍擔心傷到胡封,只得退開,太史慈趁機將胡封一把按在馬背上,調轉馬頭便走。
西涼騎兵想要追上去奪回自家將軍,鄭屠已經帶著太史慈親衛沖上來,讓過太史慈,數十根長矛刺出,列成長矛陣,將追上來的西涼鐵騎擊殺或是迫退。
太史慈退入了陣中,一把將胡封自馬背上丟下來,直摔得胡封感覺渾身散架了一般,自有親衛上前,將胡封綁了。
太史慈這才策馬來到陣前,看著失去統屬,逡巡不前的西涼軍,冷笑一聲道:“撤!”
西涼軍沒了統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行事,眼睜睜的看著并州軍將胡封帶走,太史慈策馬走在最后,一直退出百步,方才帶著親衛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