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怎的感覺來了長安以后,你比往日忙碌了許多?”奔走一日,走在回府的路上,典韋看著陳默道。
“不管哪里,這剛剛占據,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不用事必躬親,但至少該知道是怎么回事才行,當初剛到安邑的時候,我也未曾閑著,何況洛陽比安邑大了多少?城中百姓何以為生,衙署稅賦從何而來,這長安城有什么明的暗的規矩,我至少得知道才行,城中這些名士什么的,我也得一一拜訪,千頭萬緒啊。”陳默搖了搖頭,長安被李傕、郭汜禍害了這么久,留下一大堆爛攤子,這些都得陳默來處理。
最大的問題就是因為西涼軍經常劫掠百姓的緣故,使得百姓對衙署已經喪失了信任,陳默頒布的很多惠民之策,百姓都抱著質疑的態度,加上歸降的西涼軍中,也有劫掠成性的將領,弄出了不少問題。
昨天,陳默剛剛在大街上親自下令當眾斬殺強搶民物的西涼軍將領,但這么一來,已經習慣了李傕、郭汜那種沒錢就搶習慣的西涼軍不斷發生暴動,為此,陳默已經傳書讓高順趕來長安,這幫西涼軍,需要改造改造,但眼下,陳默還需要西涼軍的戰力,至少在平定李郭之前,陳默也只能盡量約束、安撫,等仗打完了,這幫西涼軍就得重新訓練,至少這軍規、軍紀不能亂,西涼吃的開的那一套,在中原可不行。
其實陳默查問過不少將領,董卓對西涼軍有過整訓,在洛陽時,西涼軍展現出來的軍紀可不像現在這樣糟糕,但董卓死后,西涼軍沒了約束,加上李傕、郭汜的有意縱容,使得董卓花費好幾年漸漸形成的規矩被破壞待盡。
很多事都是這樣,建立的時候困難,但要破壞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若想有作為,能走遠,必須建立完善的規矩來約束。
“這些狗屁名士,本事沒有伯喈先生大,但這架子卻是一個個大的叫人受不了。”典韋不滿的哼哼道。
陳默好笑的看了典韋一眼,不說修養什么的,蔡邕可是他岳父,這親疏遠近能一樣么?若非自己有這么一重身份在,那些名士都未必會愿意見自己。
講規矩就是這點不好,有的人會跟你端架子,畢竟大漢是很講究出身的,陳默手中權力再大,在許多人眼中,也是后輩,是娃娃,沒見過世面的那種。
“不說這些了,徐庶到了沒有。”陳默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自己既然選擇了士人的身份,就得遵士人的規矩,這些事沒辦法跟典韋解釋。
“算算時日,應該到了。”典韋一邊走一邊道。
“他來了,讓他直接去槐里,太史慈那里得有個出謀劃策之人。”陳默一邊走一邊道,主要是有個人幫忙處理軍務以外的事情,另外也給太史慈出謀劃策,這場仗,恐怕一時半會兒打不完,但扶風,陳默必須拿到手,扶風一下,關中三輔便整個都是他的了,至少也要把郭汜趕走,如今的關中,人口流失嚴重,陳默必須盡快將這個局面給穩定住,一個被打廢的關中,絕非陳默所愿。
兩人回到衙署時已是傍晚,李儒正在處理文案,見到陳默回來,連忙起身行禮:“主公,按照主公所說,京兆、馮翊、弘農三郡之地的戶籍已經造冊,不過京兆一帶藍田、上雒等地尚未占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