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鐘繇看向陳默道:“不知將軍是如何得到這些罪證?”
這些要命的玩意兒,鄭赟若是不傻,怎會留下來?陳默這些罪證是從何而來?這就不僅僅是一個鄭赟的問題了。
“一些是自那些苦主處搜來,有一些是那些不滿鄭赟之人暗中送來。”陳默自若的笑道,至于有沒有人信,那不重要。
“原來如此,這上雒百姓倒是頗有本事。”鐘繇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實際上,這些罪證確鑿,陳默是如何發現這些問題的,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皇甫嵩自然也沒臉再提赦免鄭赟之事,面色鐵青的跟趙溫和鐘繇起身告辭離開。
之后的兩日,當朝三公聯名怒斥鄭赟種種罪行,罪不可赦,必須重懲,關中士人也鬧不清為何連皇甫嵩都如此堅定的要收拾鄭赟,總而言之,鄭赟這一次是死定了,半月之后,鄭赟以及其家中一些主要成員被陳默下令于長安城外斬首,當日有不少百姓圍觀,在這些時日衙署的推波助瀾下,鄭赟簡直便成了十惡不赦的惡棍,斬首之日,圍觀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接下來一段時間,陳默接連處置了七個縣令,每一個都是罪證確鑿,惡貫滿盈,關中百姓無不拍手稱快,陳默在關中迅速積攢起了巨大的聲望,而因為處置的都是縣令級別的官員,而且每一個都是罪證確鑿,多數士人對此也并未在意。
但有心人卻漸漸發現,陳默每一次處置,都能拿出令人無話可說的罪證,若是一個兩個還好,但連續七個,每一個都是如此就有些不對了,陳默能夠找到這七人的大量罪證,那其他人是否也是如此?自己又有多少把柄被對方握在手中?
或許大多數人感受不到,但隨著鄭赟之后,連續七位縣令被陳默查處,陳默對地方的掌控力在無形中迅速加強,再無陽奉陰違,陳默的政令,基本都能夠在各縣落實。
至此,陳默也松了口氣,只要基層不亂,這關中就能逐步穩定下來,至于天網的存在會被有些人察覺到,這一點也是無法避免的,天網的存在,不能亮出來,那樣會引起多數人的恐慌,但聰明人察覺到天網的存在,相信這些人知道分寸,至于察覺不出來的,乖一點兒,別碰觸陳默的底線,一些不算太大的事情,陳默也不會真的去為難,但若是不知死活的碰觸了陳默的底線,那就別怪自己了。
隨著年關將至,關中除了強亂還有與西涼接壤處,還會不時發生戰亂之外,其余地方已經逐漸平定下來,尤其是隨著陳默逐漸將西涼軍帶來的影響彌補,百姓對朝廷重拾信心之后,關中漸漸有興盛之勢,如果明年再能有個好年景的話,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