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會將話帶到。”臧洪點點頭,至于陳默會如何抉擇,臧洪沒做保證。
袁紹也沒再為難臧洪,命高覽帶兵,將臧洪護送至河內,陳默的人接走之后,這次雙方的較量也算結束了,至于河內的事情,眼下忙于收拾公孫瓚的袁紹來說,也只能先吞下這苦果,等袁紹拿下了幽州,梳理青州之后,到時候,再跟陳默了算今日之事。
三日后,成皋。
陳默帶著徐晃、賈詡、張繡、余昇出城迎回臧洪。
“恩師放心,恩師家眷弟子已經命人迎回,恩師勿慮,此外張使君之家眷……弟子已命人去尋訪。”陳默看著形容枯槁的臧洪,心中有些發酸,人雖然救回來了,但如今的臧洪,好似已經失了當年那股子氣,加上枯瘦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了許多。
“伯道覺得為師做得不對?”臧洪點點頭,自己這弟子做事顧慮周全,他很欣慰。
“老師說過,義無大小。”陳默搖了搖頭,從頭到尾,他從未指責過臧洪一句:“弟子不太清楚老師與使君之情誼,若是站在所謂多數人的道義上看,老師自然是錯的,但就如當年那周元之事一般,老師說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還記得他?”臧洪聞言點了點頭,心中輕松了許多,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話,那這人生,真的無趣。
“自然記得,他與我……很像!”陳默點了點頭,周元之事,哪怕時隔多年,陳默依舊記憶猶新,好像另一個自己一般。
別人不是臧洪,哪怕作為弟子的陳默,也很難理解臧洪和張超之間的情誼,哪有資格說什么對錯,陳默的那封書信中,也只是以探討的語氣向臧洪請教因己之義而枉顧他人之義是否正確。
如果臧洪還是覺得自己是對的,陳默不會多說什么,只能等城破之后再跟袁紹要人了。
“此乃陳容,字公胥,乃我同鄉,此番隨我同來……”臧洪看向身邊同來的陳容道:“若公胥不愿留下,伯道也不會留難。”
陳容對著陳默一禮:“容愿為使君門下一小吏,望將軍成全。”
這里的使君可不是陳默,而是指臧洪。
陳默點點頭道:“公胥先生之事,我亦有聽聞,實乃忠義之人爾,小吏著實屈才了些,既然先生愿意在恩師麾下聽令,我會為先生安排一官職,輔佐恩師。”
臧洪既然來了,自然是要重用的,陳容還是有些能力的,陳默自然不可能讓他去做個小吏。
再說了,現在臧洪明顯是要在陳默這邊做事了,效忠臧洪跟效忠陳默也沒什么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