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回到長安之后,其實并不算太忙碌,他建立的執政模式相比于這個時代而言是很先進的,尤其是專門興修水利還有專門負責農業推廣的匠作營和典農中郎將這兩個單獨劃出來的衙署已經在各縣建立,再加上一套完善的官員監察體制,只要陳默身邊的這幾個人不亂,這套體系就可以運轉。
當然,這樣的制度也很容易出問題,如果身邊的李儒、徐庶有什么別的心思,對陳默的危害也是很大的。
但沒辦法,陳默參考過古往今來許多制度,也認真思索過各個制度的優缺點,但只要是人來執行,任何制度都會有缺漏,不在制度本身,而在人身上。
眼下時逢亂世,權利過度分散并不利于一個勢力的發展,將權利集中到幾個有能力而且值得信任的人身上,等自己勢力再大的時候,眼下這種執政模式就不太適用了,如果陳默能把袁紹給吞并,再把中原拿到手中,那個時候就需要通過一個朝廷來運轉了。
不過,陳默理想中的朝廷跟眼下的朝廷是不一樣的,必須能各司其職,當然,這也只是理想狀態,事實上是根本不可能的,涉及到整個天下的權利和利益的地方,明爭暗斗又怎么可能沒有,到時候,就需要在大的方向上把控。
秋季,整個關中、三輔以及并州迎來了罕見的大豐收,一直困擾著陳默的糧草問題也隨著今年的稅賦開始不斷上交而逐漸消失。
“征伐中原是不夠,不過以今年府庫存糧來說,明年可以支撐我軍對西涼之地展開一場戰爭了。”李儒笑瞇瞇的翻著稅簿,作為負責整個關中和并州賦稅統計的官員,李儒的官職不算高,但手中卻掌握著整個關中和并州的錢糧,說是把持著陳默的經濟命脈也不為過。
前年關中大旱對陳默的影響極大,去年一年,整個衙署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包括陳默在內,但今年收上來的糧稅卻一下子讓陳默的勢力從那種缺錢狀態下緩解過來,李儒這幾天走到哪里都是笑瞇瞇的,如果再胖點兒,就跟賈詡差不多了。
“對西涼作戰是否早了些?”徐庶看著地圖皺眉道:“馬騰、韓遂二人久在邊地,麾下兵馬也是善戰之士,而且在羌人中頗有聲望,若是貿然動兵,未必能盡全功。”
要占領西涼,馬騰、韓遂與地方羌人之間的聯合是最惡心的,一下子滅不盡,等大軍撤走后又開始作亂。
“此事還得看策略,伐兵乃下策也。”李儒笑道。
你剛才不是說要打仗么?
徐庶愕然的看著李儒,有些無語。
“仗自然是要打的,但我們主動攻伐還是他們來攻,那其中還是有些差別的。”李儒微笑道。